大家散了场,季子强坐上了江可蕊开的小车,刚回到家里,就见岳副市长正坐在自己的客厅里和老爹闲聊着,季子强很诧异的说:“岳市长,你怎么在这里,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岳苍冥笑着说:“我也刚来一会,就是随便看看你在不在,正准备先回去呢,也没什么事情。”
不过季子强还是从岳苍冥的表情中看出了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季子强就一面脱去外套,一面说:“还好,本来还说在外面多坐一会的,要是那样啊,你今天可就等的时间长了。”
说完,季子强也在岳苍冥的对面坐了下来,两人闲话几句,江可蕊就带着小雨到了卧室,这一个副市长来找,肯定是有事情的,江可蕊当然不能在这里影响人家,老爹也回到卧室了,客厅就剩下了季子强和岳苍冥两人,岳苍冥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季書記,我这次来是感谢你的,这些年我也干过许多的地方,但只有跟着你在一起,才觉得自己進步很大,这次我也知道,是你在省委力挺之下,我才获得了这次的提升,我不表示一下,也是说不过去的。”
说话中,岳苍冥就拿出了兜里的一张卡来,有些难为情的说:“季書記,我知道你的为人,也知道你的性格和习惯,但这次你就给我一个面子,说真的,我也是从来都没有使用过这样的方法,但最近几天,我总觉得,不表示一下,对不起書記你的提携之情。”
季子强看着岳苍冥放在桌上的卡,心中也是很有感慨的,这种事其实也不能全怪岳苍冥,真正的说,这些年社会和官场的风气越来越差,很多事情都已经没有了底线,对岳苍冥这件事情,本来是很正常的一次工作调整,但假如他不表示一下,他一定会觉得内疚,会认为他自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季子强点点头,很凝重的说:“苏浚曾经在《鸡鸣偶记》中说道,道义相砥,过失相规,畏友也;缓急可共,死生可托,密友也;甘言如始,游戏征逐,呢友也;利则相攘,患则相倾,贼友也。我之所以在云中書記哪里举荐你,并且为了让你顺利的接替杭正固,我还适当的用了一些手段,但这都不过是想让你成为我的畏友,假如我现在收了你的钱财,那么我们就只能是贼友了,你希望我们选择哪一种朋友做你?”
季子强的话让岳苍冥很是尴尬,他迟疑了好一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说:“季書記,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觉得。。。。。。”
季子强摆摆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苍冥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更没有瞧不起你的感觉,我知道处在你现在的状况,你也是進退两难,不对我表示一下,你感觉对不住我,实际上啊,我们真的用不着这样,我这个人对钱财从来都是很淡漠的,我很小气,也可以说很吝啬,但我不会贪婪,我只是希望你在以后的工做中能和我携起手来,这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了。”
岳苍冥也是叹口气,慢慢的收回了那张银行卡,说:“谢谢書記你这样耐心的开导,更谢谢你对我的理解,其他的也就不说了,但以后的工作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季子强要的也就是岳苍冥的这一句话,他轻轻的点点头,告诉岳苍冥,在来年自己还有几个大动作,等完成了钢厂和金新机械厂的建设之后,自己还想对整个工业企业做更大的改制和梳理,那个时候,岳苍冥柯不要说辛苦的话。
岳苍冥也连连的给季子强做出了保证,说自己一定不辜负季子强的希望。
送走了岳苍冥,季子强也沉思了好一会,他觉得,自己已经收服了岳苍冥,这对下一步政府的工作大有益处,但还是不够,只能说比过去好了一些,因为整个政府的调整并没有一次到位,现在政府除了王稼祥,岳苍冥,以及副市长邓梅清之外,其他的三四个副市长表面上对自己唯唯诺诺,实际上对自己依然是有成见,有隔阂的,这对下一步的北江市大发展必将形成一定的影响,特别是这个杨喻义一天不倒,对自己也是永远会形成阻力,要想让自己的思想贯穿到政府的整个工作中去,首先就必须约束住杨喻义,这一点怎么做到呢?季子强在苦苦的思索着。
而在另一个地放,黄易哲黄老板也正和葛秋梅在探讨着季子强的问题,这是一个黄老板长包的酒店房间,房间的灯光师绮丽而朦胧的,黄老板和葛秋梅也都想是刚刚玩了那事之后,两具身体依偎在一起。
葛秋梅脸上有一种倦怠的表情,说:“时间过去已经很久了,这个徐海贵到底能不能办成事啊?”
黄老板眯着眼,若有所思的说:“现在这事情是有一些难度啊,首先是徐海贵很难得到季子强准确的行踪,季子强不同于别人,很少有几个人能得到他的消息的,就拿你原来那个办公室的李昊展来说吧,他都很难得到季子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