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沉吟了片刻,问:“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只有我知道,当时是在书房里面,莫树春书房里面有一台录像机,我还很奇怪,现在用录像机的人太少了。”
“好,我们先看看。”
看了一会,季子强就有点渐渐坐不住了,不是那些*秽的画面带来的冲击,而是录像带里面,这些男人,随着田書記的介绍,竟然都是峰峡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县委政府的领导就不少,为什么会被录像,究竟是谁干出来的这件事情,平素沉稳寡言的田書記也忍不住了,随口骂出了‘畜生’两字。
季子强就让关掉了录像,他不想再看了,本来做那样的事情应该是美好,浪漫的,但现在这却变成了一种让人呕吐的污浊,季子强说:“田書記,现在我们去见莫树春,这些录像带,性质太恶劣了,我不相信是莫树春做的,他就是道德沦丧到极点,也不会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白刚和莫军的疑点很大,不过,这需要证据,录像带是在莫树春家里搜出来的,莫树春脱不了干系。”
莫树春已经瘫在床上,几乎失去了知觉,此刻,屋里有两个调查组成员守着他,莫树春明白,自己已经完了,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了,他真的恐惧了,忽然落到这样的境地,莫树春不适应,前不久,还是威风凛凛的县委書記,现在,马上就成为了阶下囚,他恨,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县委書記贪财的,不止他一个,为什么他就这么倒霉。
门忽然打开了,莫树春勉强睁开眼睛,发觉進来的人居然是市委書記季子强,长期养成的对上级恭顺的习惯让他挣扎着起身:“任,季書記。。。。。。”
季子强冲着屋里的调查组人员点头示意,调查组的人很快出去,将房门带上了,不过,他们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随时守候在门口,防止发生异常情况。
“我来看看你。”季子强淡淡的说着,随手掏出香烟,递给莫树春一支,自己也点上了,说真的,现在季子强的心情也是低落的,并不是看到对方这样的状况他就会兴高采烈,一点都不是,他有一种很心痛的感觉。
莫树春哆嗦着说:“季書記,我对不起党,对不起组织,我有罪,我有罪啊。”
叹口气,季子强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今天我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有一些话要说,大道理你都懂,你也许会不服,现在不知道多少有问题的领导干部,为什么偏偏你就撞上了,我要告诉你,一定程度内的享受,是存在的,我们没有要求领导干部都是一贫如洗,两袖清风,都是兢兢业业,但是,起码的原则要遵守,你是县委書記,清楚这些原则”。
莫树春也慢慢的点点头。
季子强想了想,又说:“退一步说,如果在你家里搜出来的钱财,是100万,甚至是200万,市委也许都能够想想办法,让纪委来处理,可是,你家里搜出来的钱,数目是多少,你是知道的,对你的处理,有什么样的后果,我不敢保证,不过,市委会提出意见,相信有关部门也会考虑的,我刚才认真看了你的简历,你也是一步一步从基层起来的,做到县委書記,不容易了,所以,你要争取主动,说清除所有的事情,证据已经摆在面前,你没有退路了,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季書記,我明白,明白。。。。。。”
季子强目无表情的看着莫树春,莫树春的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珠,内心显然在激烈思考着:“今天来,我还想问你一件事情,你愿意说就说,录像带是怎么回事?”
莫树春身体开始颤抖,内心斗争到了极致。过了好一会,莫树春开口说话了。
“季書記,我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反正是没有什么希望了,我会如实讲清楚情况的,录像带是莫军和白刚放在我那里的,不仅仅是这一套,他们手里也有,他们曾经建议我用这些录像带来控制峰峡县的干部,我也有点动心了,我很后悔,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情愿做一个普通人,想着这些年的拼搏,尔虞我诈,没有意思,没有意思啊,走到今天这一步,咎由自取。”
季子强发现,莫树春说这些话的时候,思路清晰,看得出来,莫树春是有能力的干部,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致使莫树春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季子强也被白刚他们这样歹毒的居心震撼了,用这些录像带来控制这些干部,他们手段也太恶毒,季子强摇摇头,不愿意在去想这个问题了,说:“嗯,你有这样的态度,我也放心了,好了,我要他们调查组的同志,马上开始问话,你好好配合,我走了,这包烟,你留着,我会嘱托他们的,你烟瘾大,犯了错误,还是要保重身体,到了这一步,想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