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看着他,说:“你觉得徐海贵会给杨市长送钱吗?”
杨局长一愣,这话可是不是随便乱说的,的现在自己的对面做的是季子强,自己不做出一个坚决果断的姿态来,怎么能讨得季子强的欢心呢?这贱人就是贱人,自然有常人不能比拟的反应,他几乎没有犹豫的说:“肯定要送的。”
季子强就一下眯起了眼睛,自言自语的说:“现在徐海贵送了钱,却做不到项目,而且还身负了放火杀人的嫌疑,你说杨市长会不会感到紧张啊?”
这杨局长想了想,点头说:“换做我的话,我也会紧张的,不过季書記,我是打个比喻啊,我从来。。。。。。”
季子强抬手打断了他的表白,你还从来。。。。。。?从来不收钱是吧?辣鸡吧倒吧,季子强心里鄙视了一下杨局长,嘴上说:“我也打个比方,要是你现在是杨市长这情况,你会怎么做?”
杨局长转动着他那小小的老鼠眼,说:“肯定是退钱,分手,再不联系啊。”
季子强就笑了,说:“不错,嗯,不错。”
杨局长却搞不懂季子强为什么发笑,他愣愣的看着季子强,季子强抬手挥了挥,说:“好吧,其他也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杨局长站起来,又给季子强掏出了一只香烟来,想了想,赶忙把手里这半包中华都放在了桌子上,一面点头哈腰,一面撅着屁股退了出去。
季子强拿起了杨局长留下的半包香烟来,反复的看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其实在他的抽屉里还有好几条烟呢,他是懒得动手,这样看了一会香烟,季子强就拿起了电话,给邬局长拨了过去:“老邬啊,我季子强,有这样一个事情啊,要办一下。”
邬局长也在自己办公室蒙头抽烟呢,他人是耿直,但也好歹是换官场的,对官场这明争暗斗的事情也见的不少,现在他很明白一点,那就是季子强和杨喻义正在斗法,他们手中的筹码就是徐海贵,拿下了徐海贵,季子强就一路绿灯,畅通无阻了,拿不下徐海贵,季子强总是有些麻烦,但拿个人谈何容易,没有十足的证据,谁也不能乱动人家徐海贵的,好歹人家还是韩阳市的几个代表呢,只有抓住他的属下刀疤,才能套牢这个徐瘫子。
刚才他又几次的严令下去了,对机场,车站,交通路口,都要严加封锁,24小子不间断,一定要把这个刀疤围在省城,让他插翅难飞。
但就是这样,也未必保险,万一人家提前跑了呢?
这也就是一种押宝,就压徐海贵在刚开始的时候觉得火灾不会查到他们的头上,所以没有及时安排刀疤离开,最后等情况明了了,想跑又来不及了,只好窝在省城。
这都安排一遍之后,邬局长才宽心一点,就接到了季子强的电话,邬局长问:“書記啊,你说吧,让我办什么事情啊?”
季子强徐徐的说:“我让你现在给杨市长汇报一下案情?”
“汇报案情?给他?書記啊,你有没有搞错,他们是一伙的吧?”这邬局长早对杨喻义卡看顺眼了,所以说话之中也是全无半点客气。
季子强说:“我没有搞错啊,就是要你给她汇报一下案情,不过案情可能需要稍微的调整几个细节。”
“什么意思?哎呀,我得季書記啊,你就直说吧,我老粗一个,没有你们这些知识分子的花花肠子,听不懂你的弦外之音,所以求你了,直说好吗?”
季子强忍不住了,‘呵呵呵’的笑了好一会,说:“我可不是知识分子啊,你老邬在抬举我,是这样的,你一会过去汇报的时候就说已经控制住了徐海贵的手下刀疤。”
邬局长吃了一惊,说:“不会吧,这样说最后会露馅的。”
“你先不要管露馅不露馅吧,你就说已经盯住了刀疤,抓他是随时的事情,另外请示一下,准备对徐海贵动手,考虑到徐海贵是韩阳市的人大代表,还是北江市的客人,所以你不敢自作主张,准备请示杨市长和我季子强之后动手。”
邬局长在那头很是思考了一会的时间,但最后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就有点无可奈何的说:“季書記啊,这样对案情有帮助吗?”
“有,你听说过引蛇出洞这句话吗?”季子强开导着邬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