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欠?杨喻义心中恨恨的重复着纪悦的这句话,他差一点点就丢掉了一直表现出来的温文尔雅,自己为这个公司也没少出力,怎么就是谁都不欠呢?
杨喻义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让自己逐渐的平定了下来,他缓缓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纪悦的办公桌前,用双手撑着桌边说:“是啊,是谁都不欠谁的了,不过我还是想要劝告一下你,做事做人都应该谨慎小心,有时候祸从口出。”
纪悦注视着他,她心中明白他为什么要来了,是的,他怕自己说出他这几年干的很多事情,包括为了让方圆公司盈利,使用的很多不正当的手段。
杨喻义身躯庞大,他的腹部可证明很喜欢自己啤酒。他两颊红润,深黑的眼睛常布满血丝。浓密的黑发梳向后,他倾身向前瞪着她,一只粗壮的手放在她的桌边。
纪悦低头瞥视一眼,对毛茸茸的肥手不禁厌恶地打个冷颤。
“怎么样?”他问道,他的声音将她从浏览他粗壮的身体上拉回来:“纪悦,我爱过你,其实现在依然还很爱你,但既然你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那么我尊重你的选择,可是我不希望我们最后成为仇人,这对你,对我都不明智。”
纪悦全身一僵,双肩在白色衬衫下挺直:“你在威胁我吗,杨市长?”她冷冷地问,毫不畏惧地回瞪他。
他两手按在桌边撑起身,倾身向前注视她:“不是,我是为了顾全我们曾经有过的感情,以后我不会再来公司,也不会在干预公司的所有事情,但我还是可以承诺你,当你遇到了麻烦的时候,需要我帮忙,我依然会帮你。”
纪悦握紧颤抖的手,可是停止不了腹部悸动的神经,她还是很怕杨喻义:“那好吧,我也不会在说什么的,你也知道,那样做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公司是我的,我不会因为要让你倒霉而把公司毁掉。”
“嗯,嗯,这就对了,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可惜啊,可惜我们缘分很浅。”杨喻义收回了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放,变得又有些怜天尤人的样子,叹息着,坐回了自己的沙发上。
应该说,杨喻义今天的目的应该达到了,他用感情和威胁让纪悦做出了一个保证,对杨喻义来说,只要某一天季子强离开了北江市,自己就什么都不怕了,所以他也根本都没有想要纪悦的终生承诺,他想,假如有一天自己击败了季子强,不管是这个公司,还是这个掌管公司的女人,都将物归原主,再次成为自己的东西,是的,自己一定要全部的收回。
杨喻义走了,纪悦茫然地盯着桌上的一堆文件半晌,才专心工作并叹了口气,杨喻义的到来,使她又开始头痛。她打开左手边最上面的抽屉,拿出一瓶阿司匹林。
“我在上星期吃的药比我去年一年吃的都多!”她把三颗药丢入喉中,和水咽下后喃喃自语,并因微苦的药味而打个冷颤,立即又多喝几口水,才决定专心处理堆在她篮子里的一堆文件。
季子强在此刻也忙着,他原来也想过从纪悦的口中探听一些有关杨喻义的事情,要是真能听到一些有用的东西,那么就算自己不用这些信息,但对于自己以后牵制杨喻义也是大有用处的,不过这个想法并没有维持多久,季子强就推翻了它,不行,肯定是不行的,纪悦知道的一切应该都是杨喻义和方圆公司的事情,从纪悦个人利益上来说,就算她和杨喻义已经决裂,她也绝不会拿自己的公司开玩笑的,所以自己暂时还是不要提及此事,以免让纪悦紧张。
季子强就放下了这件事情,准备参见一个关于省城地铁修建的联合会议,这个会议是省里苏省长主持的,作为北江市来说,主要是对地铁修建的配合工作,比如协调地面的拆迁和地下的一些隐蔽工程,还有城建地下管道,电信,供电等地下设备的迁移等等。
看样子今年地铁是要动工了,季子强赶到省政府的时候,会议还没有开始,不过杨喻义也没有过来,季子强估计他是不是还在纪悦的公司和纪悦谈话。
但过了没一会,杨喻义就到了会场,他很快的也就看到了季子强,笑着走了过来,和季子强坐在了一起,说:“季書記也早啊。”
季子强点头说:“今天领导来的多,我们还是早点来,免得一会苏省长批评。”
“哈哈,季書記开玩笑呢,苏省长怎么会批评你。”
季子强暗暗的惊讶,这杨喻义真的够沉得住气啊,自己弄掉他了百分之30的股份,他还是能笑的如此坦然,这份涵养自己都未必比能做得到,佩服,真的佩服。
苏良世省长一向都是是个极为守时的人,时间一到,他便准时走出了在了会议室的门口,沿着朱红色的地毯往会议室主坐走来,他的秘书和政府的秘书长斜着身子跟在他身侧,一面走着,一面在低声汇报些什么。
苏省长步履坚定,一面点头,一面用威严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会上上的人,今天开会的人不少,地方上各大局,厅,部位都有人来,铁路上的也来了不少,虽然大家不是太熟,但从外表还是能看出,这些人一个个气宇轩昂的,一副国字号大企业的派头。
很多人都对苏省长远远地招呼起来:“苏省长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