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自言自语的说:“冷静一点,好好的想想。”
这样连说了几遍之后,苏省长就慢慢的变得心平气和了,他开始有逻辑性的分析起目前北江省的局面了,他知道,自己必须适应不断变化的形势,不管是李云中的态度,还是北江省的权利变换,这些在新的班子组成之后,肯定都会有许许多多微妙的调整。
对自己来说,这也是一个新的位置,新的布局,新的开始,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副省长了,自己要做出一些自己的考虑,从现在开始,逐渐的组建一支自己的队伍,建立一个独立的派系,收集一些贴心的嫡系,这应该是自己要思考的一个问题。
固然,自己是不会轻易的离开李云中的,但不得不想到,李云中本身也在变化,他过早的收敛了他往常的锋芒,变得谦和而善于平衡,他还对季子强情有独钟,一点都没有想到季子强不是羊,而是狼这个事实本质。
李云中放下了他所有的防卫,开始变的大度而善于接纳,这是很危险的,官场上,从来都没有和平和永远的均衡,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了东风,李云中可以不防,但自己绝不能不防。
苏省长展开了浓眉,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拿起了茶几上的固定电话,拨出了一组数字。
很快的,电话就通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杨喻义清楚的声音:“苏省长,你好,我杨喻义。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啊。”
苏良世嗯了一声说:“睡不着啊,想找你聊几句。”
“奥,是什么事情让苏省长都难以入眠?”杨喻义在那面笑着说。
“你啊,你还笑得出来,我都替你发愁了。”
电话那头杨喻义一怔,心中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忙问:“怎么了,苏省长,是不是情况有变?”
“是啊,我刚从云中書記的家里回来。”
“难道云中書記也支持季子强的新方案?”杨喻义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他不得不担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自己这一盘就算彻底的输了,后果也是不言而喻的,自己输的不仅仅是大桥的修建方案,自己输的是整个北江市的大势。
这个结果是很可怕的。
苏省长斟酌字句的说:“你猜对了,云中書記的态度已经很明朗,他已经支持季子强的新方案了。”
好一会,杨喻义都愣着,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嘴里喃喃的嘀咕了几句谁都听不懂的话。
“你说什么?”苏省长皱了一下眉头。
“唉,苏省长啊,云中書記怎么就能支持季子强呢,这不是一个方案变化的问题,这后面有季子强更深的企图,难道云中書記就看不出来吗?”
“你都能看的出来的问题,云中書記能看不出来吧,笑话!”苏省长没好气的回答。
“但问题是他看的出来,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这不是助纣为虐吗?”
苏省长眼光一闪,呵斥了一声:“你怎么说话的,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我也很同情你,为你在担忧,难道这还不够吗?你还想怎么样?”
杨喻义也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点过分了,自己说的可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所以他忙转换了口气,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苏省长,我这心里一急就有点口不择言了,你也知道,我这个性格。”
苏省长长叹了一声,说:“我当然理解你,也很想帮你,我也试着那样做了,只是现在看来我已经有点爱莫能助了,云中書記的性格你也知道,一但确定的事情很难随随便便的改变的,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