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反问。
“是,很奇怪。”我说,“首先,你们很熟,他叫阿原,你和他说话的语气也很熟稔,虽说他权势很大,可你拒绝他的时候,似乎一点压力也没有;第二,他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叫你回家看看,还有改姓,别惹爸生气。”
“这块是熟,那怪呢?”他依旧问。
“他给我的感觉,是压着你,我很不舒服。”不光是这次,还有那年,他提到卓先生的时候,很不屑一顾的样子。
当时卓先生不在现场,他应该体现得更为彻底,今日卓先生就在他面前,他应该是压抑了一些“瞧不起”。
我不敢给卓先生说当年的情形,只能说现在。
卓先生并不很在乎,他笑了下,双眼看着前方:“他压着我很正常,他是时家嫡子,正房生的二儿子,我和他同一个爸,我是我爸外面的女人生的。”
我心头再次震惊了!
“所以,他叫你改姓,是指改姓时?”
“是。”卓先生说,“我妈才姓卓,我从小跟我妈姓。”
他顿了一下:“在时家,现在得以承认的一共有4个儿子,除了你刚看见那位,还有个老大和老三,我是老四。老大和老二的正房所生,其他人都是我爸四处留下的风流债,据不完全统计,至少有十多个。”
“我和老三虽被我爸认了,并同意冠以时姓,但是在老大和老二,包括时家其他人眼里,我们仍是野种。我一直没改姓,便是想证明自己不比他们弱。”
“你现在已经证明了!”我立即说。
卓先生笑,继而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