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小公寓,明明不大,可我依然觉得寂寞。房子,无论多大,或者多小,都需要两个人住。两个人,才是家。
我开始收拾行李。
亏得是夏天,衣服都很轻薄。我的行李箱不大,却装了足足七八套衣服。
我还带了一本书。
不是卓先生买给我那些工具书,不是很多人喜欢带的《圣经》或者佛经,而是杜拉斯的《情人》。
满柜子的书,我独爱这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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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卓先生来了。
半梦半醒间,我闻到熟悉的味道,他皮肤的纹理从我掌心滑过。
我闭着眼睛,与他亲吻,感受他进入我时的热切。
“不是说不来吗?”我的双手双脚如八爪鱼盘在他的身上。
“只是说会打很晚。”他抵着我,动作很慢,极尽研磨,“本来开车都到家了,想到你半个月后才回来,我就过来了。”
“饿狼!”我笑着说,身体却很主动配合着他。
他了解我,我同样了解他,知道如何能让他更舒服……
那天夜里,我们并不太激越,始终用一种缓慢的速度,每一个动作都极深,极舒畅,仿佛灵魂都能飘起来。
到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睁开眼睛,便望着他。
男人熟睡的容颜,看起来毫无防备,让我沉沦,我笑着,很轻很轻的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如雪花落在花瓣上。
正要离开,我腰上一紧,人已落入他的怀抱。
他揽着我的腰,在我额头亲了一下:“坐汽车还是火车?我送你过去。”
“不要。”我双手撑在他的两侧,“都说了是一个人的旅行,自然从头到尾都是一个人,我要自己去车站。”
他并不坚持,只点了点头,大手从我长发上抚过,眸中一丝留恋:“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