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是你么?”那女子微微的愣了一下,抓着那铠甲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紧,声音都略微的带着一丝的颤抖的叫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向着那铠甲不住的轻声的呼唤了起来。“娘,是你么?”那铠甲之中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声音,接着说道:“他猜测的没错,一切都是女儿心甘情愿,没有一丝的被迫,我如娘你爱着我一般的,也爱着我的孩子。”那声音淡淡的,便如微风吹过一般,却令赖鸿煊也不由得双眼之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傻孩子,娘不在,你受苦了。”那女子忽然轻声的抽泣了起来,只是那副铠甲之上,却是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回应,赖鸿煊不由得抬头向着那女子望了一眼,开口轻声的说道:“前辈,您也莫要难过,有这样的女儿,人生无憾。”
“我的人生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我只想要她活着。”那女子面色之上的神色却是说不出来的古怪,将铠甲交到了赖鸿煊的手中,轻声的说道:“将它带回去吧,我想我的后辈们,更加的需要这件铠甲。”
说着,那女子竟然伸出了手腕来,手中长刀一闪,竟然向着自己的手腕之上一刀割了下去,只见鲜血泊泊的流了下来,向着那副铠甲之上流了过去,那血液并没有顺着铠甲滑落,反倒像是被铠甲吸收了一般的,发出了一阵阵的雾气,过了良久那铠甲的四周竟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来,渐渐的那雾气越来越浓,竟然犹如一个蝉蛹一般的将整个铠甲给包裹了起来,四周依旧散发着淡淡的雾气……
赖鸿煊一言不发的望着那女子,忽然开口问道:“还没有请教前辈的名字,前辈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回转之后,总要让八弟供奉一块灵牌。”赖鸿煊已然看了出来,这女子乃是放弃了自己的生命,将自己的生命之中所有的精华都融入了那铠甲之中,不由得心中微微的也闪过了一丝的感动。
“你可有见过身为一个母亲向自己的孩子索取什么的么?这件铠甲你拿回去,交给我的后人,你告诉他,我们是来自天界的高贵的血脉,我们的家族,将永世长存。”那女子长笑了一声,整个人顿时化作了一片尘埃,再也没有了丝毫的痕迹,那团光芒也消失不见,原本笨重的铠甲,竟然化作了一件贴身的软甲,赖鸿煊扫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将那软甲收入到了自己的怀中,跃身而起,向着锁妖塔的最后一层跨步而上,只见光芒一闪,赖鸿煊已然出现在了锁妖塔的最后一层之中。
既然轩呈的先祖都可以活下来,那么万岁狐王有没有可能也活下来了呢?赖鸿煊摇了摇,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暗自的思量了一番,不由得抬起头来四下的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这里的管线十分的黑暗,却好似灰暗的阴天一般似的,整个空气之中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便在中央的位置,有着一个巨大的高台,高台之上,一只浑身雪白的巨大的九尾狐狸趴在那里,浑身上下也不知道缠绕了多少的铁链,穿过了他的身躯,将他禁锢在了那高台之上。
赖鸿煊心中微微的一动,跨前了一步,开口轻声的说道:“您可是当年万妖之王的万岁狐王老前辈么?”赖鸿煊说着,双手抱拳,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同时在心底抱怨了起来,这些道门之人,真是白痴,留着这样的一个祸患做什么,当初就应该直接斩杀了,也省的我今日这么麻烦,能不动手最好别动手,这个万岁狐王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就在赖鸿煊心中暗自揣测思量的时候,忽然听得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自己的心底响了起来:“小子,若是我被那些正道之人斩杀了,只怕你今天也是白来,想要什么东西都是没门。”赖鸿煊听了这话,不由得惊得一头冷汗,向后猛然的退了一步,略微有些惊疑的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说我会是谁呢?”那个声音又一次的响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从赖鸿煊的心底响起,而是从对面的那个高台之上所发了出来,赖鸿煊不由得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开口轻声的说道:“不愧是万妖之王,连偷听人别人说话都偷的这么有个性,鸿煊佩服,佩服。”
“你也不用以话语刺激我,其实我也不想听,只不过这九层妖塔尽皆在我的神念之内,无论你想什么,我都知道,就是这么简单,这么说你能够明白么?”那巨大的白狐猛然开口向着赖鸿煊说了一句,巨大的头颅转了过来,向着赖鸿煊笑了一下,是的,那恐怖的白狐竟然笑了一下了,露出了一嘴恐怖的银牙来。
赖鸿煊只觉得自己头上一阵的冷汗落了下来,向着那白狐望了一眼,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前辈,我是路过的,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不过想借用一件东西,您要是觉得可以,我用完了就还回来,要是你觉得留着没有什么用处,送给我也行。”
“小子,你当我是楼下刘老鲁那个白痴么?”万岁狐王微微的动了一下,整个大地都仿佛抖动了一下,向着赖鸿煊笑道:“你想要红尘心锁的钥匙,可以。”声音之中却是不带丝毫的迟疑,仿佛真的就同意了赖鸿煊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