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任漪蘋正给我们讲到杨乃武的二姐为了要给兄弟申冤,因为是民告官,必须滚钉板时,余文琴来了。”林德明说。
余文琴说:“为什么是任漪蘋说故事,不是你们自己看书啊!”她有些不解。
臧云芳解释说:“这是邱书记交给漪蘋的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因为漪蘋听评弹《杨乃武和小白菜》听得滚瓜烂熟了,邱书记要她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的讲给德明听,特别是结尾的那部分。还要分析给他听。漪蘋接到这个任务,笑得嘴都合不拢啦!”
“瞎说!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说故事给你们听,说的我嘴都干了,你还好意思笑话我!”任漪蘋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嗷,这倒有意思!”房帼英若有所思。“那你们看出什么道道吗?”
“没有,”任漪蘋说:“故事讲到一半,文琴姐来啦。”
“别文琴姐,文琴姐的。我不是和你们一样吗?都是属老鼠的,只不过我是年中,你们俩是年尾。”余文琴更正说。
“那你们比德明小一岁?德明是属猪的。”奶奶问。
“文琴比德明小三个月,云芳比德明小九个月,我比德明小七个月。”任漪蘋回答奶奶。
“不管是几个月,哪怕是一天,我都是你们的哥哥!”林德明倚老卖老。
“哥哥……”
“哥哥……”
“宝哥哥……”
一阵调侃,客厅里都是嬉笑声。
无形之中冲淡了老人的伤感。
“奶奶,你是老革命了,你倒来帮我们分析分析邱书记为什么要我们特别注意《杨乃武和小白菜》的结尾的那部分?”
这次,任漪蘋是真心实意向奶奶请教。
“家有一老,胜似一宝”。
这是东方论理社会和西方现实社会迥然不同的地方。
当年希特勒曾经提议把四十岁以上的人都消灭掉,以极大提高整个社会的效率和亚利安民族的整体强悍,就是灭绝人性思维方式的登峰造极的体现。
房帼英八十岁了,可是眼不花头不晕,如今的哮喘这个老病,在臧云芳的精心治疗下日渐减弱,因此,林德明向奶奶请教算是找对了人!
奶奶房帼英向沙发上靠了靠,让身子更舒服些,接着开始分析起来了。
都说是“内外有区别”的,但这些姑娘都是市衙门局的,是经过一道道严格的选拔,未来是她们的。
奶奶也觉得有一些高层的内部东西,可以适当的让她们早些知晓。
也算是吹吹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