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娉婷越说越是顺畅兴奋,脸红脖子粗的拼命呐喊,“天要给我,我有什么错?”
秦艽眼中一寒,只觉得这会的柳娉婷瞧着都有些疯狂了,她才要动手,便听到一声威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住手,你要造反不成!”
圣元帝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一眼便看到秦艽挟持了柔妃,他的眼皮子顿时狂跳起来,骤然见到她,心口便如被剜了个刀疤似的口子,叫他脸色顿时狰狞起来。
秦艽抬手便将柳娉婷甩了出去,看她狼狈的被圣元帝接在怀里,看她跟条水蛇似的缠住了圣元帝,哭的海棠垂泪,可怜兮兮的告状,“皇上,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定王妃突然冲进来掐住了臣妾的脖子,您看臣妾的脖子上……”
柳娉婷边哭边抬起哭的楚楚可怜的脸,露出她脖子上已经变得青紫的勒痕。
圣元帝随意的扫了眼,目光顿时被她身上的凤袍所吸引,他眼皮子一跳,大抵明白了秦艽会突然发疯的原因,不由低声斥她道,“这种时候,你偷穿凤袍做什么?”
柳娉婷一噎,眼中闪过心虚,有些不甘的垂下眼。
圣元帝暗骂柔妃多事,明面上却还得替她找补,不由忍着心尖巨痛,狰狞干笑道,“定王妃误会了,凤袍是梓潼生前命人做来送给柔妃的,她生前便喜欢柔妃,亲自将她献给了朕,后来知道自己心疾难除,便动了让朕立柔妃为继后的心思,她留下的口谕你们应该也看过了,朕可没有骗你们……”
秦艽讥诮的笑了下,“听父皇这意思,是迫不及待要立继后了?”
柳娉婷一愣,继而是狂喜,她双目含水,柔情脉脉的看着圣元帝,娇声道,“皇上,这是真的吗?”
圣元帝尴尬的咳了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并没有说话。
但他这个反应,比回答更让人恶心。
秦艽低垂在腿侧的手微微曲起成拳,又将手指舒展开来,不动声色的结了个手印,冷笑道,“那母后的丧葬,父皇难道什么时候办?”
“这……若是办了葬礼,还要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立柔妃为后……”
圣元帝唯有避开秦艽的眼神,那周身如蚂蚁噬咬的痛楚才稍稍轻了些,他匆匆说道,“朕打算先立柔妃为继后,再行处理梓潼的……”
“砰!”的重重一响。
圣元帝所在的地面突然裂开,猛的窜出来一根巨植。
众人一阵尖叫着,将圣元帝和柔妃护在身后。
圣元帝面色惨白的看着那株窜出来的巨植,如若不是有人拉了他一把将他拉离,他就要被这巨植刺穿身体。
“你,你要弑君杀父不成!”
他惊恐之下,声音都破了音。
秦艽却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冷淡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父皇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