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胧月偷偷看了她好几次,每每欲言又止,又低垂下头,心里天平摇来摆去,很是煎熬。
等马车到了宫门,又被畅通无阻的放行,胧月的脸色煞白,等马车停落后,她惨白着脸,嘴唇哆嗦着,“定王妃,我们该下马车了。”
秦艽睁开眼,提着药箱跟着下了马车。
胧月在前面引路,引的虽是长春宫的方向,但最终来的,却是长春宫和祈年殿居中的一座宫殿——畅音阁。
“定王妃,皇后娘娘就在里面。”
秦艽的脚步一顿。
胧月见她停下来,慌忙解释,“娘娘正巧在这里见客,谁曾想突然病发,急召了几位太医都没甚起色,三皇子才让奴婢出宫来寻您……”
为了让秦艽进去,她连顾琰都搬了出来。
秦艽心中本来兴起的疑惑又被慢慢压下,她暼了胧月一眼,“你继续带路。”
胧月的心砰砰砰跳着,她轻轻应了声,磨磨蹭蹭的将她往里带,“娘娘便在这里,太医说娘娘不能见光,是以这屋里只留了一盏小宫灯,您待会进去的时候,可要小心点,仔细脚下……”
她小声说完,为她推开了房门。
秦艽探头朝里看了一眼,屋里有些昏暗,里头的床上隐约看着像是躺了一个人。
胧月也跟着朝里看了眼,目露惊讶,“咦,三皇子和芙蓉姑姑怎得不在,定王妃,还得请您先帮忙看看,奴婢去畅音阁的小厨房寻下三皇子和芙蓉姑姑,他们怕是在煎药……”
她说完,也不等秦艽答应,便匆匆告退走了。
秦艽皱了皱眉,她有些戒备的摸了摸手腕上化作手环的藤蔓,抬步走了进去。
她一步一步走到床前,昏暗的宫灯下,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一团。
秦艽在床前坐下,淡声道,“儿臣为母后把脉。”
她说话间,伸手进被窝,想要抓住皇后的手把脉。
只是修长的手指才触及被窝里人体的体温,便觉察到不对,那手上肌肤有些粗糙,根本不似女子细腻滑嫩,像是个男人。
几乎是在同时,那床上躺着的人猛的变掌为爪,一把扣住秦艽手腕,将她往床上一拉,强壮的身躯贴身逼近,牢牢压制住她。
他欺身而上,在昏暗的环境中,眼瞳亮的惊人。
“小纠……”
圣元帝眼神痴迷的看着一举得手的秦艽,只觉得周身热血肆涌,他喘息着将唇贴近她的耳廓,喃喃道,“你终于肯来见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