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如雪一枝梅,笑掩微妆入梦来。若到越溪逢越女,红莲池里白莲开。
“伯苍,你何必去呢,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宴席吗?找个理由拒绝不就行了?”
“哪能说不去就不去?杨嗣的脾气可没那么好。”名为伯苍的男子浅笑回答,清雅俊逸,温文尔雅。
“那我陪你去吧,省得你让人欺负。”眯眼而笑。
“是你自己想去看看吧,也不怕你那张脸惹事。”
泠潇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事儿,我可以易容的。”
“那还不快去,别害得我误了时辰。”伯苍摇头微笑,看着泠潇跑开的背影。
日头西沉,绚烂的光与色照在行人身上,镀上一层温和。
宾客满座,觥筹交错,张张笑脸迎来送往,没人能窥见那些外表下掩藏的心思隐秘。
官场诡谲,人心难测。
泠潇穿着小厮的衣服,亦步亦趋地跟着武元衡,听着他简简单单的带着些疏离的寒暄,拿眼角余光看着身前的人,那身沉淀下来的干净的气质与这种宴会着实格格不入。
然后,落座,似乎彬彬有礼温顺谦和,却又有着常人没有的倔强刚烈。
淡然的神情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浅斟浅酌。
手腕突然被抓住,抬眼,是已有些醉意的杨嗣。
“这么喝怎么能过瘾,伯苍换个大点的杯子吧,来个不醉不归。”
“杨大人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在下量浅,大杯就不必了。”淡淡地客套,淡淡地回绝。
杨嗣眼中冷芒一闪而逝,慢慢松开了伯苍的手,泠潇皱眉看着他,不知他想干什么。
突然,杨嗣拿过身旁仆人手中的酒壶,泼向了伯苍。
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整个厅堂有一瞬间的寂静,但很快又恢复了热闹,有些事不该管也不是他们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