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医生皱着眉头,低头沉思了一会才说道:“我看见,我自己去了药剂房,非法取得麻药之后,我竟然对你进行了麻药注射,我知道这些都是违法的,要是让院方知道,我是要被吊销医生的行业执照的,可是我当时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言行,你能谅解我吗?”
没想到我们都还没针对冯医生受伤的事情,向他取得原谅,反倒是冯医生先请求我们的原谅。
不过既然冯医生能够看见自己的一言一行,那之后金琳将他刺伤的事情,他也该都明了了。
我问冯医生说道:“那您看见了刺伤你的人了吗?”
冯医生很干脆的点了点头,看向我边上的金琳,之后才说道:“我看见当时是我有错在先,你们属于正当防卫,这个不算你们的过错,只要你们不针对麻药的事情投诉我,那我就不予追究。”
这个冯医生倒是好说话,我们彼此都有忌惮的事情,他怕我们捅漏违用麻药的事情,我们怕他状告我们伤人,双方刚好在这个事情上取得相同的认知,达到共同的目的,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虽然当时的情况金琳也是迫不得已,不过金琳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还是将冯医生的医药费全支付了,还给冯医生留下了自己的名片,让他之后要是身体有哪方面的不适可以找她。
我没看见名片上写的是什么,不过金琳的职业不就是死尸客栈的老板,她这名片上难不成印制上死尸客栈这几个字。
这可不是普通的民宿,可没那么风光。
“冯医生是圈外人,你把自己的身份透露出去合适吗?”我问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忘了我们这行的都有多重身份,一重明面上的,一重背地里的。”金琳说道:“你忘了我还有一个入殓师的身份。”
被金琳这么一提我才想起,上次在殡仪馆的时候偶然碰上金琳,当时她可不就是在殡仪馆当入殓师,这就是她明面上的工作。
虽然也不是很体面,但起码能够打掩护。
就好像我一样,我明面上用来打掩护的身份是殡葬公司的员工。
“你给周礼刺的那三刀,是不是把手里彻底弄魂飞魄散了?”我问道。
金琳说道:“我没伤到冯医生的要害,也没伤到周礼的额要害,怕是再一次让他跑了,不过我修罗刀刺的那三下也算是伤到他元气了,短时间内,他怕是不能夺舍了,一旦元气恢复,就不好说了。”
周礼在暗我们在明,这么说来,我们眼下再一次将自己放置在危险的境地,周礼何时会再出现,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这些都随他的心情,我们不得而知。
冯医生醒来之后,身体恢复的情况基本已经好了大半,余下的就是伤口的问题而已。
而我手腕骨的伤之前就已经恢复了大半,后期的恢复仅仅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基本上就都痊愈了。
不过在这期间,可是我们最为戒备的时候,日日夜夜都担心周礼会再次来袭。
小玉和金琳负责守着冯医生是寸步不离,就差上厕所洗澡都跟着了。
许老三有了之前周礼假扮冯医生的教训,是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了,硬是上厕所和洗澡全都紧紧跟着,就连平时给我打点滴的护士,都得经过许老三的法眼先检验过一遍。
可能是周礼真的被金琳的那三刀子伤的不轻,别说再出来浪了,就连冒头也不敢了,估计是被打怕了。
一个星期之后,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回归到正道上,不管是警局还是冯医生,亦或是我。
时间一长我们开始放松了对周礼的警惕,但这件事依旧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我们的心口上,每每想起那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
但周礼要是特意躲着我们,我们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在休憩了一个星期之后许老三重新提起郑老板的事情,之前我们耽搁着是因为摄魂铃丢失了,如今摄魂铃也找回来,我们也得抓紧时间把事情给解决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道理我也是明白的,不能总是这么拖着,搞得郑老板不痛快,到时候我们拿钱可不一定爽快了。
我们三人便商定下来了时间,早了结了早好。
次日我们跟郑老板约好了,到郑夫人的坟前,进行起棺牵魂的仪式,之后才能赶尸。
说的时候郑老板表示有点为难,一直重复询问我说,他是不是必须要到场,有没有可能让别人代替,而且还交代我们说一切从简就可以了,那些没必要的繁文缛节能省就省了。
这里面的形式问题,我请问过小玉了,并将郑老板的想法都转达给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