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两手一摊,一脸的无奈道:“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你没停说过一个事儿,如果怨气重的人穿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自杀,那就有可能成为厉鬼。”
“红色衣服?”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当时尸体身上穿的是不是红色衣服,倒是让血给染红了。”
“让血给染红了!”小玉的脸一下子就沉下来了,“那穿的应该是纯白色的衣服,被血染成红色,这可比穿一身红的效果要厉害得多,我的判断应该没有错了,跟上你的就是那个。”
我抓耳挠腮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说就因为手机的问题,这个鬼就打算跟我过不去了,这这下算是踢到钢板了。
好在还有这块铜钱玉在,要不然还真的够我折腾的。
小玉对于这个事情也没什么法子,她给我出了一个招,说陈叔既然能送我一块玉防身,那他应该还有其他办法,实在不行她再回湘西搬救兵。
我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这个点陈叔估计也已经睡了,就不好再打扰了。
隔天一早我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去死尸客栈找陈叔。
陈叔听了我这话之后说,既然这个女尸如此执着于这把手机,说不定这手机对她来说有什么非比寻常的意义,可能要从这把手机着手了。
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到的死尸客栈,大富后脚就过来了。
我们并没有联系,可却跟说好的一样,他来这里也是为了求陈叔来的。
“陈叔我错了,我大富不开眼,我昨天不该说那些话跟您对着干,我糊涂,求您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大富一来就没有昨天那么强硬的态度,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陈叔求饶着。
我和陈叔都是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大富这是几个意思。
“你好好说话,怎么回事?”
大富这才说起昨天的事情。
原来昨天大富跟我们闹开了之后,一时心情不爽快,便约上了几个好友在路边的大排档喝起酒来,几个人一喝也顾上时间了,直接喝到了后半夜。
他老婆来催了几十通电话,大富也都没有回应,一直到几个人觉得喝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家了。
几个人这才勾肩搭背的一起要走回去,半路分了手,大富独自一个跌跌撞撞走走停停,酒劲上头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里。
感觉眼前哪一条路都是自己回家的路,感觉每一个路口都很熟悉,就随便看哪条路顺眼走哪条。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大富竟然就走回了家,看见家里的大床躺着就迷迷糊糊睡着过去了。
突然间有什么东西在大富的耳边炸响,砰的一声,将大富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大富睁开眼睛一看,这里根本就不是他家,他躺着的也不是他家大床。
他看了看周围,自己竟然在师范大学,就这么躺在教学楼前面的空地上。
后背冰冰凉还有点湿漉漉的,拿手一摸后背上全是血。
他想站起身来,可身体完全动不了,好像后背是用胶水粘在地上一样。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教学楼的楼顶有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孩子,他想冲对方呼救。
喊了两嗓子,声音在师范大学的校园内回来的回荡着,可楼顶的白衣女子好像无动于衷,就好像是木头人一样站在上边对着他一直笑。
突然就在这个时候,站在楼顶的白衣女子,从八层楼高的教学楼顶一跃而下。
就在那一瞬间,连眼睛都来不及眨的功夫,白衣女子就落到大富的眼前了,猛的砸在大富的身边,身体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当时女子还没有完全死透,白色的连衣裙都染上了血,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折叠着,趴在地上,就这么大口喘息着看着他。
大富几乎都快要疯了,可他的身体依旧没办法动。
女子的眼球从眼眶中掉落出来,滴溜溜的滚到大富的眼前,大富终于在那一刻支撑不住了,真的是吓尿了,直接就昏过去了。
就在他说这些话的当下我们还能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尿骚味。
大富说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睁开眼睛就看见周围围着一圈的人,而他竟然在师范大学的教学楼前躺了一夜。
并且他躺着的位置,刚好就是女尸掉落下来的位置。
地上还有一圈没来得及洗干净的血迹。
大富当时吓得站起身来,撒腿就跑,一路上也没敢停,直接就跑到陈叔这里来,求着陈叔帮忙。
听到这里我们算是明白了,我和大富怕是都让女尸给盯上了,他拿了手机,我和他分了赃,果然人不能做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