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锦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道：“飞宇兄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不如……”
“阿锦。”乔婉握住欧阳锦的手指用力，“不是我不信任他们，可你也知道，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多，其中的变数就越大。”
欧阳锦皱眉，却也没反驳她的话。
“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实在不容易，我们已经输不起了。”乔婉轻叹一声，“柳凌锐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你和我一样清楚，只要被他发现一点端倪，就很有可能扯出后面一堆的事情来。”
微风拂过，欧阳锦视线有些凌乱，她有时候回头想都不知道怎么会一步步走上了今天这条路，原本她想的只是想和自己爱的男人有一个温柔的家而已。
“而且飞宇他们的表现越正常，越能麻痹柳凌锐。”乔婉的声音更加温和，“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们的。”
欧阳锦轻轻一叹，偏过头看她：“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柳凌锐见面？你和他……”
“我和他之间没任何关系。”乔婉眼中闪过一抹阴鸷，“是他要挟我的。”
欧阳锦脸上闪过诧异：“要挟？他知道什么了？难道是敏毓的身世？”
“没有、没有。”乔婉赶紧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
欧阳锦是一个聪明人，除了在一些特别的事情上会糊涂之外，其他想要瞒她也不是容易的。
“阿婉，你我之间，我不想还去猜你的心事。”欧阳锦垂下眸子，看花园里盛开的各色花朵，“难不成你还要我自己去调查？”
乔婉为难的叹了口气：“是我想知道柳凌锐和C国之间的交易，无意中发现了他瞒着欧阳曼的一些事情，不过不小心被他发现了，他约我就是警告我不要说出去。”
虽然不赞同欧阳曼的处事方式，不过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姐姐，欧阳锦还是不能多问一句：“他做了什么？”
“柳眉可能不是你姐姐的孩子。”乔婉心一横道，“不过这只是我得到的消息，具体事情还要等证据。”
欧阳锦诧异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眉儿出生的时候，我们家人都是守在那里的，孩子怎么可能调包？”
“不是调包。”乔婉的话说的十分艰难，“我怀疑你姐姐的孩子已经死了。”
欧阳锦瞬间觉得的周身冰冷，连着说出的话也带着寒意：“是自然死亡还是……人为的？”
柳凌锐、柳凌锐……她手指根根收紧，这个男人未免太狠了一点。
“还在调查取证。”乔婉拉住她的手叮嘱，“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一定不要在他面前露出马脚知道吗？”
欧阳锦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好一会儿才恢复脸上的血色：“我先回去了，有事情再联系。”
“阿锦。”乔婉站起来追上去，“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放心，就算是为了敏毓，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乱子。”欧阳锦拍了拍乔婉的手背，转身离开，清冷的背影透着几分疏离。
乔婉眉头紧锁，眼中情绪万分复杂。
“妈咪。”林敏毓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两人告别的场景，他快步过去，看着欧阳锦的背影疑惑的问道，“你和锦姨吵架了？我看她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乔婉拍了拍林敏毓的肩膀，笑道：“是啊，吵架了。”
“那您还这么高兴？”林敏毓表示不理解，“到底怎么回事？”
“坐。”乔婉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拿了桌上的报纸递给他，“还不是为了你的事情。”
林敏毓看到报纸上自己和柳眉的照片，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这些记者真是不想混了。”
“住嘴！”乔婉瞪了一眼，沉声道，“你是一个总统，不是街边的小混混，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林敏毓不悦：“您见过比我还被动窝囊的总统吗？想想很真是不如一个街边的小混混自在一些。”
“如果你不想做，多的是人想坐这个位置。”乔婉满脸怒气，“我养你教育你，用一切的手段帮你稳定位置，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吗？”
林敏毓算的上是听话，可越是这样的人，一旦偏执起来，也是出奇的固执。
“妈咪不是说不需要我的回报吗？”林敏毓脱口而出，“而且这个国家到底是谁说的算，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乔婉难以置信的盯着林敏毓：“你、你……”
“妈咪，我不是想跟您吵架。”林敏毓语气忽然又软了下来，“我只是想自己做一些事情，我长大了，您总该学着放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