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杨芙蓉轻轻查看杜若的脸颊，抬头看向杜明礼，眼神是从来没有过的寒冷，她一字一顿，“我的女儿，你凭什么打她？”
“我是她爹地！”杜明礼眼神躲闪，不过语气依旧十分强硬，“难道我就不能管教她了吗？”
杨芙蓉冷冷一笑：“你不能！”
“你……”
“阿若比杜小月还要小上几岁，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究竟是疼谁更多一点？”杨芙蓉紧紧盯着杜明礼，一声一声控诉，“阿若两岁的时候发高烧，我在医院里守了两天两夜，可是你呢，你带着杜明媚和杜小月一起度假去了，那个时候你怎不说自己是阿若的爹地？”
杜明礼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现在提那些陈年往事有什么用？”
“自然是没什么用。”杨芙蓉冷笑，“阿若参加舞蹈比赛的时候，你在陪杜小月过生日；阿若成人礼的时候，你说不想刺激杜小月就没办……你缺席了孩子每一个重要时刻，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摆爹地的架子？”
杜明礼脸上依旧没有一点血色，嘴巴张了张，半晌才道：“我是关心阿若的，我对小月好，是因为她没有爹地很可怜……”
“她没有爹地是我造成的吗？”杨芙蓉气急，可她越是生气，声音却是越冷静，“你从来没有认清楚一件事情。”
杜明礼看着她：“你想说什么？”
“你是阿若的爹地不是杜小月的。”杨芙蓉一字一顿，“你是我们这个家的男人，不是你姐的！”
弯弯看到杜明礼的瞳孔陡然收紧，嘴唇距离的颤抖起来，杨芙蓉只是在控诉杜明礼没有尽到一个父亲和丈夫的责任。
可她却知道，杜明礼此时的反应是因为“曹七巧”，她勾了勾嘴角，看来杜明礼还真是那她的话听了进去。
“你不要胡说！”杜明礼忽然吼道，“胡说八道！你们都说胡说八道！”
杜彬猛的站起来将杨芙蓉和阿若拦在身后，以一副保护她们的姿态看着杜明礼：“杜小月的事情和妈咪她们没关系，你有什么疑问找我就好了。”
“你？你也……”杜明礼像是一头奔走在愤怒边缘的狮子，“你、你……”
“杜小月的事情，警察会给一个交道，爹地就不要插手了吧。”杜彬淡淡道，“您还有其他事情吗？”
杜明礼狠狠瞪了他一眼，甩手要走，却被杨芙蓉叫住。
“还有什么事情？”他咬牙道，“你真是教育了一对还儿女，现在竟然都敢这样跟我说话了！”
杨芙蓉表情淡漠：“我不跟你说孩子的事情，我只问你，你从金店拿走那么多首饰是什么意思？怎么担心离婚我不跟你分家产吗？”
“什么首饰？”杜明礼一下愣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店员说，你和杜明媚去了金店几次，取走了保险箱里的首饰。”杨芙蓉盯着杜明礼，讥笑道，“时间是在我跟你提出离婚之后。”
杜明礼愣了一下旋即否认：“你血口喷人！”
不过说完他的脑子就快速转了起来，杜明媚确确实实和他一起去了金店，可那是因为杜明媚说想买条金链子……可是他们离开的时候，她手里是拎着一个箱子的，当时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店里搞活动，为购物的顾客送一份茶具。”
“我到底是不是血口喷人，你回去问问杜明媚就知道了。”杨芙蓉脸上一丝笑意也没有，冷冷淡淡道，“虽然你不是一个好的丈夫和爹地，不过我觉得你倒是还有几分骨气，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不过杜明媚就不好说了……”
“不许你污蔑大姐！”
“是不是污蔑，你回去问问就清楚了。”杨芙蓉摆摆手，“你走吧，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离婚手续办一下……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我们应该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杜明礼看了一眼杨芙蓉，一言不发的离开。
“妈咪，你还好吗？”阿若紧张的看着杨芙蓉，低声道，“你从没一次说过这么多的话。”
杨芙蓉摸了摸杜若的头发：“傻孩子，妈咪很好。”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先休息。”小七的视线落在杜彬身上，“你跟我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