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笑笑道:“我正准备搬家呢!东西都打包了。”
“我说怎么感觉你的房间被人扫荡过一样?”她调皮一笑说。紧接着她又问,“为什么要搬走?”
我想了想,讪笑道:“我觉得这里太吵,所以才找个更安静的住处。”
“吵吗?”她看着我说,“我觉得这里好像不吵啊,连个说话的声音都没有,还安静得有点可怕!”
我讪笑道:“可能是租客们都还没回家吧?他们很多都要加班,晚上等加班的人都回来,这里就很吵了。”
林曦儿“喔”了一声说:“那你准备搬哪去住?”
我笑笑道:“我在离这儿八站路的地方找了个房子,晚上正准备搬过去。”
蓦地发现床边地上有条红色内裤赫然映入眼帘,那是我傍晚打包被褥时,在被子下面看见的,前面烂了一个洞,以前我觉得或许补补还可以穿,但这次搬家时我扔了许多没用的东西,连同这条内裤。
其实这条内裤很有来历,在我本命年那年,柳青给我买的。一次买了两条,但都不经穿,而且十分尴尬的是,破洞都在前面,两条的命运都是一样。有一条我已经扔了。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前面会破了那么一个大洞?
有一次我们去洗桑拿,无意中被郝建看见了这条前面破洞的内裤,那小子饶有意味地盯着我道:“小子!火力挺猛啊!”
有些东西就像记忆一样,你不能老带在身边,要选择性遗忘,才会有崭新的美好的记忆住进来。那两条红色内裤,就像我和柳青的爱情,数量不少,质量很差!
方才进门时,我还没注意到丢在地上的这条内裤,林曦儿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现在突然抬脚一踢,她就真注意到了!而且我那脚还真像中国足球,太臭了,不仅没把内裤踢进床底,反而是从背光处踢到了面光处,那个破洞赫然入目!
大概是猜到了怎么回事,她飞快地瞟了那内裤一眼,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脸喝水。尔后大概又想起我方才那一脚的滑稽,她禁不住掩嘴“哧哧哧”地笑了起来。
我也跟着她“嘿嘿嘿”地傻笑,甚是尴尬!
再飞起一脚,才将内裤丢进了床底,我这才松了口气。
“红色……不错,不错……”她看着我说,依然有些忍俊不禁。
“本命年来着……”我摸着鼻子,支吾着说。
“嗯,嗯,完全了解……”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穿成那样,也该让它寿终正寝了……”
说着她又咯咯咯地大笑起来,大概是被她自己的俏皮话逗乐了。
一群乌鸦“呱呱呱”地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
我转移话题说:“要坐会吗?”
她忍住笑说:“不了。臭男人的房间,不是久留之地。”
“拜托,”我瞪她一眼道,“我是个爱整洁的男人好吧?”
“是呀,挺爱整洁的,”她朝我眨眨眼睛说,“裤子都穿成那样了,还爱整洁呢!”她的表情有些不屑。
“嗳!看来你揪住我的内裤不放了是吧?”我盯着她道,故意放大声量,别以为我会为此时感到尴尬!
她连连摆手,笑说:“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
见我点烟吸,她看着我说:“要不要我帮你搬家?”
我回头看她,喷出一口烟道:“也没什么可搬的,如果可以你送我一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怕弄脏了你的漂亮法拉利跑车!”
“别废话,”她瞟我一眼说,“走吧!开着法拉利跑车送你去租房子。”说着她又有些忍俊不禁起来。
我没好气地瞪着她,无奈地摇摇头,有那么好笑吗?
等我们把所有东西搬到她的红色法拉利上时,房东才过来了。
我倚在车身上吸烟,对房东道:“去检查下房间吧,没事的话,我现在就搬走了。”
房东发怔地看看我,又看看坐在我法拉利车上的林曦儿,以及绑在法拉利辟谷后面的被褥,半天没愣过神儿来。
直到我再次提醒她,她才回过神来,笑看着我说:“你女朋友啊?”
我和林曦儿都愣了一下,我忙摆手道:“不、不是,你可别乱说话!”
“不是才怪呢,”她满脸堆笑地看着我,口气很自信地说,“以我的眼力,是不会看错的!”
卧槽!你有什么眼力?如果你有眼力的话,那天也不会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弄脏你的房子了,如果你有眼力的话,你也不会限我三天之内,从你家房子里滚蛋了?卧槽!还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