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一声,看着她道:“然后——然后我就陪你喝了很多酒?”
她道:“有多少?”
我一边观察她的表情,一边讪笑道:“其实也没多少,也就几瓶子……”
“再然后呢?”她看着我问。
我心里乐了,其实这妖女根本记不清楚那天晚上她醉酒后发生了什么,估计她头脑里只有一些模糊的印象,当我提到那个色大叔时,她疑惑的表情就显露了一切。而且,我并没有跟她喝很多酒,准确地说,那晚在酒吧我只陪她喝了一杯酒而已!
这样看来,这妖女不过是虚张声势,她对那晚发生的事儿,压根儿就记不清楚了,所以想在我这里得到验证,其实她心中根本没底!
她心中没底没关系,反正此刻我心中是有底了。
我沉稳地看着她,笑笑道:“然后,我就开车送你回家了。就这么多了。骗你我是小狗。”
“真地?”她盯着我说,“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道:“千真万确!”接着我又补充道,“早知道你这么不信任我,我就该找个朋友跟我一起去,在必要的时候,也好给我作证。”我摇摇头,故意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林曦儿瞟我一眼,哼声说:“那我问你,我早上起床时怎么发现……”
我心里想笑,但强行憋住了,我故作糊涂地问道:“你发现什么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是呀,”她冲我一挥说,低头,有些扭捏地说,“早上醒来我发现我没穿………没穿………”她的声音也变小了。
我看着她,坏笑道:“没穿什么?”
“哎呀,”她又冲我一挥手,不耐烦道,“反正就是……就是什么都没穿啦……”她的香腮微微红了一下。
我看着她,极力憋住笑,语气平静地说:“那能说明什么?说不定你一直习惯裸睡呢?”
“去死!”她拿起桌上的薯条向我砸过来,又气又羞地看着我说,“你才……裸睡呢!流氓!”
我伸手接住那包薯条,看着她笑呵呵道:“不是吧?裸睡又不犯法,事实上裸睡还有意于身心健康!你急什么呢!”
见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咬住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
我接着笑道:“林总,我认为你分析问题的逻辑不对,我说你裸睡就成了流氓了?”
“还说!”她抬脸怒视着我道,“再说,信不信我把咖啡泼你脸上!你个臭流氓!”
我知道应该打住了,再扯她兴许会真将咖啡泼过来,我无声地咧着嘴巴,抽出一根薯条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笑看着她道:“林总,你找我就为这事儿?——其实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我送你回家,扶你进卧室躺床上,然后我就离开了!——至于你身上的衣服是不是你自己脱的,我就不得而知了。这种事儿你也干了不是头一回儿了!以前有一次喝醉酒,你就自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不是么?”
“闭嘴!臭流氓!”她冲我怒道,抓起面前的薯条又向我砸过来。
我伸手准确地接住,嘿嘿笑道:“够了,够了……林总,你别客气,这些垃圾食物少吃为妙!”
“吃死你!”林曦儿冲我骂道。
一边骂,一边拿面前的薯条当武器,接连向我砸过来……
但我很快就知道了,林曦儿今天叫我出来,绝不是仅仅为这事儿而来,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那就是拉我去当苦力的!
半个小时后,我们驾车来到了滨海市南郊一家养老院,这家养老院是一座五层楼高的老式建筑,安静地坐落在郊区的绿树掩映之中,这里的确也是一个颐养天年的好去处!
但我没想到,这却是一次充满风险的行动!
我之所以愿意陪她来,其一是迫于她的淫威,这妖女动不动把她要我做的事情定性为工作,其二是因为难得她有一片孝心,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做点好事积点德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开始我不知道林曦儿来这里要做什么,她来看望谁?在来的路上,我问过她,她不仅不说,还嫌我多嘴。我只好逼她说,我说如果你不说,我就马上下车,我那个案子还没做好,哪有时间陪她去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这才开了口,但也只说她是看望一个老人,是她家的亲属。
现在我虽然知道她是来看望一位老人,还是她家一位亲属,但我仍然不知道林曦儿和那老人是什么关系?知道她不愿意再说,我再问也没有用,只好耐心等跟那位老人见面后,或许从她们的谈话中才能得知一些情况。
红色法拉利在养老院的院子里缓缓停下了。
我和林曦儿从车里走出来,她指着车上的两箱榴莲,对我说:“快呀!愣着干吗?搬出来!”
我“喔”了一声,奔上前,将两箱榴莲从车里搬了下来,每箱榴莲有三个,两箱就是六个,虽然不算太重,但也不轻!
“沉吧?”林曦儿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她笑得有些阴险……
我道:“还好。幸好这里车可以开进来,要是让我从大路上把这两箱榴莲搬进来,那可就要累死去了!”
“没事,你还机会。”她依旧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愣看着她道:“什、什么意思你?”
“没什么意思,”她觑着我说,双臂一抱臂,用下巴向楼上努了努说,“搬上榴莲走吧!发什么愣呀!直接上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