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也是死,今天被子带不进去以后就别想睡被子了。
听到这句话白修泽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他蹲下身,突然撕开洛晚颜手上缠着的绷带,指甲猛地抠进洛晚颜细嫩的皮肉里又扣又抓。
洛晚颜痛得大叫起来,不停地挣扎着。
白修泽却抠得更狠,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神情。
“你是不是想着激怒我把你赶出去?我偏不!洛晚颜,活该你落到了我的手里,我要把薇依这些年受的苦一寸一寸地还给你!”
洛晚颜的叫声渐渐低下去,最终昏迷了。
白修泽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他踢了踢洛晚颜,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洛晚颜才幽幽地醒过来。
原本已经止血的伤口被白修泽抠得血肉模糊,比刚刚被割破时不知凄惨了多少倍,洛晚颜苍白着唇,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把自己拼死抢下的被子拖进房间。
这个房间也有一个简易的洗手间,她默默地把手上的脏污合着鲜血冲洗干净,眼眶却突然地红了。
“啪嗒”一滴眼泪落下,接着越来越多,和淡粉色的自来水一起冲进下水道。
宁致远,你满意吗?
亲手把我送到白薇依哥哥的手中,就是为了惩罚我吧。
要是今天你在这里,会不会也像白修泽那样,笑得那么畅快呢?
你会的吧。
毕竟,我是“害得”你的青梅竹马没了双腿的蛇蝎女人啊。
仿佛压抑多日的情绪终于绝提而出一般,洛晚颜再也忍不住,双臂抱膝窝在洗手间的角落哭了起来。
我从来没有要害过白薇依的。
我也不知道车子什么时候被做了手脚,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宁致远,我好疼,你抱抱我好不好。
然而,此时,宁致远正被白薇依一个电话打到了小舍。
白薇依并不跟他的哥哥白修泽住在一起,有事也不怎么麻烦他哥哥,反而使唤洛晚颜使唤得多一些。
小舍也是宁致远为她专门辟出来的疗养之地。
现在洛晚颜使唤不动了,只好整天地宁致远过来撒娇,今天已经过了晚上十点了,她以晚上做噩梦为由把宁致远叫到了小舍。
“薇依,怎么了?”宁致远焦急地走进门,发现白薇依正坐在客厅里盈盈地笑着。
看到宁致远连忙伸出双手求抱抱:“致远,我好害怕!”
宁致远连忙迎上去把她搂入怀中,轻声哄道:“没关系,我在呢,没事啊。”
白薇依在宁致远怀里装作不经意地问洛晚颜去哪儿了。
宁致远说道:“她在外头跟人瞎混,不学好,我打发他到你哥那学学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