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公司加完班回到家已经将近十点了，林宛娴在冰箱里翻出了一桶泡面给煮来吃完后，又继续加班加点的把白天调研的结果给整理了一番。
整理完再洗个澡，接着洗衣服，等忙完所有的事情准备睡觉的时候，一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每天到熬夜到这个点，林宛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状态大不如前，有好几次在赶公交的时候，都两眼一黑险些晕倒。
一觉睡到七点，林宛娴在楼下随便买了些早点就匆匆往公司赶去，相较于往日，她今天已经有些迟了，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误。
在公司楼下碰见了两个部门的同事，林宛娴礼貌冲她们一笑算是打了招呼，然而对方回过来的却依然是不屑一顾的冷漠。
这个点的电梯比较拥挤，林宛娴想着自己肚子里还有孩子就没有跟他们挤，足足等了近二十分钟人才少了些。她随着松松散散的人群走进电梯里，一转身却发现程季也紧随自己身后进来了。
“程总？”林宛娴意外过后，又跟他打了声招呼：“早。”
程季点点头：“早！”
其实他今天是真的挺早的，也是算准了林宛娴差不多会这个点过来，所以可以说是故意制造了这么一场偶遇想看看她的状态。
这段时间程季虽然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林宛娴，却一直都有在暗中偷偷关注。知道同事们的孤立和群嘲，知道赵煜的刻意为难。可是，他却没有出面给予她什么帮助。
他们就只是普通上下级的关系而已，程季并不想去逾越。
电梯叮的一声停了，里面的几个人都在这层楼出了电梯，林宛娴按了下关门按钮，转头迎上程季的目光，略有一丝尴尬。
而程季见林宛娴这一脸憔悴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不觉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精神状态实在是太差了。
电梯继续往上升，程季还是忍不住关心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林宛娴露出一抹疲惫的笑：“每天都很充实。”
从早到晚，除了晚上睡着的那几个小时，其他时间根本就一刻也不得闲，可不就是很充实嘛！不过林宛娴觉得这样也好，一忙起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更何况，现在从事的正是自己所喜欢的行业，即便是累到吐血，但想想是在为梦想拼搏着，也值了。
“赵总监呢？跟着他后面没什么问题吧？”程季太了解赵煜的性子，知道林宛娴跟在他后面肯定会受一些委屈。
可是也只有跟在赵煜后面，她才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取得更大的进步。这样一来，等到学有所成后，所受的那些委屈也就微不足道了，希望林宛娴能够理解他的用心良苦才好。
“没有问题。”林宛娴说：“赵总监很专业，跟在他后面可以学到很多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还有……谢谢你！”
“谢我什么？”这突如其来的感谢，让程季不禁一愣。
林宛娴莞尔：“如果不是你要求的，赵总监也不会亲自来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