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午后的雨天很美,淅沥沥的小雨不断落在地面上,拍打着地面,溅起水点,好似跳跃的精灵一般。
这座美丽城市的雨天,路上的行人撑着伞,在街道旁一边露着和煦,如阳光般的笑意,一对对情侣撑着一把伞,或是来往度蜜月的情侣,或是一对巴黎的情侣,拿着伞挽住女生的肩膀,一切显得那么的美好……
在四季酒店的天台上,紫雾笼罩着,杀意在空气中弥漫,在这个天台,巴黎的雨天变得冰冷森然,如同噬人的魔鬼一般,不断吞噬着这雨天的美好。
一步,一步,李梓浩那双紫色的眼睛丝毫没有眨动,这双眼睛给叶卫的威慑力远远没有表面看来的那么简单。
乌云内滚滚欲落的雷蛇,盘踞在云层之中,这个时候,雨越来越大……
“你知道被放弃的绝望么?”
李梓浩走得很慢,距离着叶卫还有一大截的距离时,那位于善与恶之间的声音响起,对着叶卫说道,这说话的语气,就如同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相遇一般,那是交谈的语气。
叶卫不知道为何李梓浩得嘴里会出现这么一句话来,他如今脑海与之身体警惕到了极致,虽然不明白李梓浩为什么如此缓慢的走着,但是他知道,即使再慢,李梓浩也会走到终点,到达自己的身前,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李梓浩问着的问题,叶卫没有回答,依旧沉默,因为他不知道李梓浩到底在说些什么,脑袋混乱的他接不上话来。
看着叶卫良久的闭口不语,李梓浩又开口了。
“我不是人,不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个混血儿,而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混血儿,我身上流淌着的,是魔鬼和人类交杂的血液,天生,幻境就是我的眼睛,而我代表着,便是无边的幻境…”
李梓浩的话,说得很慢,慢到让人听得心烦气躁,但是,叶卫站在原地,却是愣愣的听着。
现在这样的情况到底是怎么了?李梓浩突然间在说些什么?难不成是要自己听着他的成长故事么?难不成他要改邪归正,和自己做个老朋友,坐下来交谈么?
“也是因为我的血液,我那如同毒药般腐蚀着我的血液,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的意识正慢慢被吞噬,我一直像只可怜虫一般饱受血液沸腾燃烧的痛苦,我只能忍,一旦我忍不住了,我就不是我,我会变成一只只会杀人的魔鬼…”
那善与恶之间的声音继续响起,看着离着自己越来越近的李梓浩,叶卫已经听不进去李梓浩的话,在这个时候,叶卫手中已经捏着黑曜石,准备利用自己的第二个技能给李梓浩迎头痛击。
而说完话的李梓浩,那缓慢的行走改变了…
缓慢行走中的李梓浩,第一次,整个身体突然如同喷气机一般,整个身体突然间猛的朝着叶卫冲刺而来,这样的速度,晃眼之间已然冲到了叶卫的跟前。
“我回来了!”
这是,恶的声音…
……
1993年,墨西哥华雷斯…
华雷斯,一个拥有着两个世界之最头衔的贫民窟,最暴力…犯罪率最高,伊拉克首都巴格达,连儿童都手拿枪支的城市与之华雷斯一比,可以称得上是美好的城市了,这里是墨西哥毒枭们的老巢,在这里一言不和,人们可以随意的拿起枪支进行火拼,就是这个地方,抢劫,暴力,枪杀,强j,贩毒屡见不鲜,这是正常人无论如何都不想入住的城市,而这里,同样也是犯罪者的天堂…
而93年的这里相比之近年的华雷斯,算得上平静,却也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夜晚,这座位于墨西哥北部边境的城市安静得可怕,即使是狂欢着的毒枭,罪犯在这个时候也已然干上数十瓶啤酒进入了梦想,也就是这个时间,才是这座城市女性可以自由活动的时间,但是若是在街道上遇到还未入睡的男人,只要是身材苗条的女性,完全就有被强j的可能。
在街道上,一名裹着大袍女子警惕着四周小跑在华雷斯的街道上,她的目的很明确,是去往街道深处的一个地方,她的手机提着一个袋子,里边装着带着一些死猪肝肺剁成的肉末与之面粉交杂在一起,勉强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
即使是这样的食物,有点油星子,肉末儿对着华雷斯的贫民来说,完全是可以饱餐一顿的美食。
提着袋子,这名裹着大袍的女子很快来到了街道的深处,在深处,有着一个用棚板搭成,面积不到一平方米的袖珍小屋,小屋没有门,只有一个小洞口,这个洞口除了能让小猫小狗自由的出入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这洞口自由的钻出钻入。
这名裹着大袍的女人将那放着冰冷肉末面条的袋子放在的洞口前,向着前方推了推,将袋子推进了小屋内,便是重新站起身来,那夜色中黝黑皮肤的面容露出了怜悯之色。
“可怜的小家伙,吃饭吧。”
黑人女子口中说着西班牙语,对着小屋内说道。
夜色下,那装着肉末面条的袋子正好映在月光下,这时候,在小屋内,一只枯瘦白皙的小手突然出现在了月光之中,猛的抓住袋子朝着小屋内一拉,便是将装着食物的袋子拉入了不足一平方的小屋内。
袋子的“沙沙”声,不一会儿,一阵吃着东西“啵啵”的声响响起,显然是小屋里边那只小手的主人正在吃着袋子里的食物。
而黑人女子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同情之色道:“可怜的小家伙,无父无母,而且外边的那些疯子全部都说是你杀死了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母亲,他们是不是疯了,一个三岁的孩子怎么会有力量杀死自己的母亲,一群疯子说着天方夜谭倒是脸不红心不喘的。”
女子口中说着的正是小屋内那只小手的主人,那只小手的主人不过是一个三岁大的孩童,在两岁的时候母亲便神秘的失踪在了华雷斯的贫民窟内。
华雷斯大多数的孩子都没有父亲,生出的孩子都是被罪犯侵犯的女性生下的,所以这些生下的孩子大多都没有父亲,唯有母亲照顾着,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愿意拖着孩子这种拖油瓶与之自己分享着为数不多的食物,并奉献自己营养的乳汁,也便是因为如此,大多数的孩子要么就是出生时没有正确的接生,胎死腹中,要么便是生下来母亲直接不加理会,饿死在原地成为苍蝇老鼠的食物。
总而言之,在华雷斯的孩子,命运都十分的悲惨。
而在小屋内的孩子,是名男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名男孩被他根本不知何时迁入华雷斯的母亲带到了这个犯罪之城。
与之许多孩子一般,那没有名字的母亲带着她没有名字的一岁大孩子带到了华雷斯,这个孩子同样没有父亲。
在孩子两岁时,母亲不见了,孩子成了孤儿,而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亲眼目睹又或者是随意编造出了这么一个荒谬的谣言,说个两岁大的孩子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而这件事,也在整个华雷斯传开来,成为了华雷斯这座城市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