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洢不知道睡了多久,用手摸摸自己身上的汗,叫了几声平烟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木清洢便下床,自己在走到脸盆前洗了把脸,心想着,难道平烟回木清璃的院子干活了吗?这丫头,走了也不说一声。
木清洢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了,对这个噩梦也不是那么的在意,闲来无事,便去了木清璃的院落,见木清璃在房里看书,见木清洢来了,便放下书,说道:“清洢,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啊。”木清洢打趣道,“这么久没有进哥哥的房间了,我想看看哥哥是不是金屋藏娇了。”
听得木清洢在打趣自己,便说道:“你呀,自从有了身孕之后越来越没了正形了,就活脱脱像一个小孩子了。”木清璃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嘴角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那哥哥可有意中人?好带给妹妹瞧瞧,让我见见我的嫂子如何?”木清洢旁敲侧击的问着木清璃的隐私。
却见木清璃丝毫不上当的意思,直接说道:“你少来套哥哥的话,说说来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木清洢一脸贼笑的看着木清璃,如果真没有的话直接说一声就行了,何必转移话题呢?看来哥哥确实是有心上人了。至于木清璃为何不说,想必肯定是有自己的道理,时机未成熟?还是没有表白?应该都有,木清洢在心中暗自揣摩道。
“我是来找平烟的,可是我没有见着她。”木清洢也不打趣木清璃,直接说明自己的来意。
“平烟?平烟已经没有在我院里了。”木清璃说道:“去江夏那段日子,平烟便被管家调到清绮的院里了,我看着平烟在清绮那里过得挺好的,便也没有再去要回来。”
木清洢暗叫不好,想必平烟在木清绮那儿肯定受到过虐待,她才不会相信木清绮院里有什么善类。
木清璃看见木清洢面露难色,便安慰道:“清绮从寺里回来,已经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了,你放心吧,平烟在那儿没事的。”
木清洢听了木清璃的话,还真是同情木清璃的善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句话,木清璃难道就不懂吗?起身便对木清璃说了一句:“哥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人心隔肚皮,越正常的事情反而越能显示出它的不正常。”
说完,木清洢便去了木清绮的院里,木清璃虽然没有听明白木清洢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隐隐察觉到木清洢是生气了,难道真的是平烟在木清绮那儿受到虐待了吗?但是看着木清绮确实比以前好了许多。
来木清绮的院内,院子里就平烟一个在洗衣服,大冬天双手泡在冷水里,冻得双手通红,木清洢迅速走上前,一把将平烟拉起来,平烟有些猝不及防的被木清洢拉起来,险些踉跄,最后站定,有些慌张的看着木清洢,“小……小姐……”
木清洢怎么来这里了?平烟在心里嘀咕道,后来才想起来,木清洢临睡前让自己一个时辰后叫她的,小姐肯定是生气了,才会找到她的。
“小……小姐……对不起,平烟没有去叫你,下次一定记着。”平烟赶紧向木清洢道歉,木清洢这傻乎乎的丫头,顿时更加怒了,冷眼扫视四周,一大摞的衣服放在平烟的身边,还有丫鬟呢?
木清洢走进丫鬟们休息的房间里,“嘭”的一声把门用脚踹开,一同跟在木清洢身后的木清璃见到木清洢这样惊呆了,方才还在说木清洢像个小孩子,现在反倒觉得木清洢又回来了。
屋内的人,被这个巨大的声响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木清洢冷眼扫过屋内的人,喝声道:“全都给我滚出来。”
为首的青烟,一副傲慢的样子,领着其他奴婢们走出屋外,也不跟木清洢行礼,直挺挺的站在原地说道:“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事惹得太子妃发这么大的火气,也请太子妃注意自己的身子免得动了胎气。”
青烟身后的几个奴婢们,起先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听到青烟这么说木清洢,更是唯唯诺诺的,恐怕等会儿遭殃的是自己。
木清洢也不生气,只是冷笑道:“看来今天还真是碰到一个不怕死的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青烟。”
“以前没见过你,是才从外面进来的吧,难怪这么大的口气。”木清洢上下打量了这个名叫青烟的奴婢一番,在心里思索道,看来这就是木清绮从外面带回来的“得力干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