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渊被她迫不及待的样子逗乐,赞道,“爱妃,你好聪明!”
“少来!”
两人相护依偎,打打闹闹,也不觉得怎样,已回到东宫。
稍做休息之后,风暮即进来禀报,“殿下,太子妃,三殿下近来行踪诡异,多次出入铁王别苑。”
一直以来,苍澜渊虽表面对苍澜凌不在意,但暗中一直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任他动作再小心,也绝对逃不过暗卫的探查,何况他出入别苑,自认为有正当的理由,一时岂能想到,他的一举一动,皆在东宫掌控之中。
“哦?”木清洢心中一动,“他与铁王关系很好吗?”以前似乎没听说过,难道铁王修练邪功之事,他也有份?
苍澜渊冷笑一声,“三弟生性多疑,跟谁亲近过?他跟皇叔之前从无往来,就是从卫王被父皇处死,才突然开始走动,其心昭然若揭,何须多说!”
“这个卑鄙小人!”木清洢咬牙骂,“还真当自己是好侄儿,挂念着皇叔的病呢,虚伪也要有个限度!”用现在的话说,苍澜凌这就是无下限!
苍澜渊扬了扬眉,心中虽有数,却也暗暗心惊,看来这一切与苍澜凌脱不了干系,而他和木清洢似乎在不知不觉间,树下了那么多强大的、隐在暗处的敌人,早已被绕进了一环扣一环的阴谋中,所有一切都是冲他们两个来的,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孝元帝的生辰是三月十三,正值天气回暖之时,按往年惯例,都是在花厅设宴,连饮酒边赏花,别有一番情趣。今年也不例外,早早儿的,宫中就已经忙活上了,到处都挂红飘绿,相当喜庆。
天子大寿,民间同乐,孝元帝发下诏令,大赦天下,狱中除谋反等大罪,余等一律释放,回家与家人团聚,一时间民间一片欢腾,深感皇恩,自不必说。
“啪”,苍鸿轩将请帖扔到石桌上,不停地冷笑,“皇兄,你这是要逼我上绝路吗?”
因为顾忌到自己可能会被认出,他早已上书孝元帝,言明自己病重,无法亲自前往昭阳殿为兄贺寿。可谁料不出几天,皇兄竟然派人送来请帖……是请帖,不是圣旨,并非强迫于他,却让他碍于情面,拒绝不得!
皇兄这是什么意思?是真的顾念手足之情,想要见一见他,还是苍澜渊跟木清洢已经对他说了什么,所以非要他入宫,一探究竟?
话说回来,不管是哪一样,他是非入宫不可,否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只会越发引人怀疑,让情形变得更糟!
看出主子脸色不对,高义小心地道,“王爷,这……要不要入宫见君?”
“见,当然要见,”苍鸿轩冷冷道,“皇兄如此顾念本王,放心不下,本王怎能不在他面前出现,让他安心!”去就去,到时见机行事也就是了,若非要撕破脸,他神功虽然还未大成,但要脱身,也没人能拦得住他,怕什么!
高义一阵脊背发冷:天,王爷这是要咬人吗?好吓人……
明日就是孝元帝的寿宴,苍澜渊身为太子,要忙的事情自然很多,必须保证明日一切顺利,方才安心,否则若出点什么意外,他有何面目去见父皇。
待一切安排就绪,回到东宫时,都快到一更天了,饶是他武功高强,内力充沛,可连续这么多天忙碌下来,也不禁有些疲惫,只想倒头就睡。
“回来了?”听到门响,木清洢迎了上来,眼里有明显的心疼之色,“累坏了吧,看你这脸色多难看!”她本来是想替他分担一些事情的,可他却以“怀孕不可以太劳累”为由,坚决不要她插手,没办法,她只好看着他累,除了心疼,什么都做不了。
苍澜渊忽地就沉下脸来,“清洢,你怎么还没睡?不是让你早些休息吗,又不听我的话是不是?”他已问过御医,这个时候清洢是最容易劳累,也是宝宝最容易出问题的时候,应该多休息,保持心情愉快,不然对大人和孩子都不好。
“我不累,”木清洢讨巧似地笑笑,抱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床边坐下,看她脸色红润、目光炯炯的样子,倒也确实不让人担心,“我刚刚练了一遍驭龙诀,越练越精神,反正也不困,就等你回来。”
对了,说到这件事情,苍澜渊不禁越发担心,“清洢,你现在有了身孕,那驭龙诀还是先别练了,万一对你身体有损,岂不麻烦。”
“不会,”木清洢笃定地摇头,“我心中有数,驭龙诀心法很温和,内力修来也是柔和醇厚,不但于宝宝无害,对我们母子还大大有益呢。你就放心吧,我是宝宝的娘亲,难道会害他不成?”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苍澜渊伸手,轻轻摸上她尚未隆起的小腹,“这是咱们的第一个孩儿,总要让他好好出生才行。”母后只生了他一个,之后不幸被害身亡,在没有商到木清洢之前,他连一个说心里话的兄弟姐妹都没有,那种孤独与寂寞,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