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苍澜渊和木清洢比肩而入,跪倒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起来说话,”孝元帝温和地抬手,“赐坐。”
“多谢父皇。”
两人起身坐下,群臣照例是一阵恭贺,两人处之泰然,不卑不亢地受下。
待群臣退过两旁,苍澜凌才上前,一脸无害的笑,“恭喜太子哥哥、嫂嫂大败叛军,力挽狂澜,大容从今往后无忧矣!”暗里却恨不得咬断牙!你说这两个人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没饭吃也能打胜仗,而且如果不是他暗中授意周将军和杨将军与苍澜渊做对,他们连那几千人都不必搭上,他们夫妻到底是什么怪物?
木清洢冷眼看他,是了,跟他之间还有一笔账得清呢,不过不急在这一时。“三殿下谬赞了,这多行不义必自毙,羌族明明没什么本事,却狼子野心,最终也只能是这样的下场。”
“嫂嫂说的是,我受教了。”这番指桑骂槐显然让苍澜凌相当受用,他气的脸色发白,却又不能发作,僵硬着笑脸,回了座位。
孝元帝自是故意做不曾看出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朗声道,“此番能够收服叛军,是渊儿跟清洢的大功,朕甚敢欣慰,今晚便在这昭阳殿设宴,为他们庆功!”
“谢父皇,”苍澜渊行了一礼,问道,“父皇,伊峻奇父女,如何处置?”
孝元帝冷哼一声,“他二人意图反叛,罪不可恕,然他们若肯称臣于大容,朕自会留他们一命。否则,也别怪朕不讲情面。”
意料之中。苍澜渊道,“是,父皇英明。”
孝元帝忽地转向木清洢,“清洢,朕听闻羌族的圣物在你手上,可有此事?”
木清洢暗暗冷笑,皇上的消息还真灵通,再说我也没想私藏,你又何必如此着急!当下将装有灵珠的小盒子呈上,“是,请父皇过目。”
韩公公将小盒子接过,放到龙案上。
孝元帝将盒子打开,但觉一阵逼人的灼热感袭来,他眉头一皱,对此物忽地就心生反感,伸手去拿。
“父皇小心……”
木清洢一句提醒不够及时,孝元帝已感觉到手指如同被烙到一样,剧烈一痛,他脸色一变,条地抽回手来,“这……”
“父皇恕罪!”苍澜渊道,“这灵珠是有灵性的,旁人若随意碰触,必会为其所伤。”
“哦?”孝元帝抬手一看,几根手指果然又红又肿,如同被烫伤一般,“如此说来,除了伊峻奇父女,旁人还动不得了?”
木清洢淡然一笑,没言语。
孝元帝目光一凝,明白过来,“清洢可以?”
木清洢一低头,“儿臣惭愧。”心道你别是因为这样就觉得你一国之君的威严受到挑衅,要问我的罪,或者将灵珠给毁了吧?
结果还真就出乎她意料,孝元帝干脆地将盒子盖好,递了过来,“既如此,宝物赠有缘人,朕就将这灵珠赐与清洢。”
木清洢有点儿受宠若惊,“这不太合适吧?父皇,此物应归父皇所有……”
“朕既碰不到,留着又有何用,”孝元帝淡然一笑,“灵珠交与你,才能发挥效用。且记要用它的力量造福子民,不可任意妄为。”
木清洢心一震,正色道,“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谢父皇恩赐!”随即将灵珠接过,小心地收好。
苍澜凌一旁看的眼红,这么好的宝贝,应该归他所有才对,交到木清洢一个女人手里,岂不浪费!不行,一定要找机会拿到手,有了灵珠的力量,他何愁大事不成!
当下群臣散去,只等晚上的庆功宴,好好庆祝一番。
苍澜渊和木清洢也回了东宫,痛痛快快地沐浴一番,洗去一身风尘,再相拥着睡了一会,醒来时自是精神百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就换好衣服,准备赴宴。
“对了,”木清洢想起一事,“澜渊,今晚的宴席我不能饮酒,你替我挡着些。”
“怎么了?”苍澜渊揽住她的腰,笑问道,“你平时酒量也还不错,少喝几杯,不会醉的,高兴高兴么。”
“以前可以,现在不行了,”木清洢神情认真,“我怀孕了,不能喝酒。”
苍澜渊一愣,“什么?”他没错吗?清洢她……
“我怀孕了啊,”木清洢握住他的手在自己腰上比划比划,“你整天抱来抱去,难道没觉出来,多少有些变化?”其实她才怀孕两个来月,身材上不会有太明显的变化,苍澜渊没感觉出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