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有人公然在菜中下红花,要谋害皇嗣,简直胆大包天,若不严惩,何以正宫规,定人心!
“这……”靖凝皇后呼吸都有些不稳,暗暗打定主意,做出无辜的样子,道,“皇上明鉴,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臣妾原也是好心,替谢贵嫔庆贺生辰,谁知道这菜里面……”
“臣妾冤枉!”谢贵嫔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吓得魂不附体,“臣妾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嗣,臣妾不知道菜里为什么会有红花,臣妾冤枉啊!”
木清洢扬了扬眉,“贵嫔娘娘怕什么,并没有人说是你做的,父皇也一定会秉公处理,你不必如此。”
“是,多谢太子妃!”谢贵嫔简直感激木清洢要死,多亏她在关键时候替自己说句话,否则可就惨了!
靖凝皇后冷笑一声,“如此说来,太子妃是知道凶手了?是谁,不妨指出来,让大家都看看!”
木清洢耸一下肩膀,但笑不语。
靖凝皇后是一看到她这掌控一下的样子就来气,咬牙道,“怎么,莫非太子妃也并没有证据,只是在信口雌黄而已吗?”
木清洢不以为意,道,“皇后娘娘不必激我,有父皇在此,自会查明一切,我岂能越礼。”
“清洢,”孝元帝冷声道,“朕只得暗卫禀报,并不知内情,你既然一直在,那就说说是怎么回事。”
这可就当面给了木清洢莫大的权利,更表明了对她的重视和信任,在场众人自是心知肚明,也越加明白孝元帝对她和太子殿下的倚重,根本无须多说。
正说话间,苍澜凌匆匆而来,脸色亦有些发白,“儿臣参见父皇母后!这、这到底是……”
“凌儿,你且站过一旁,”孝元帝冷声吩咐,“事情到底如何,很快就见分晓,你不准多言。”
一句话堵上了他的嘴,苍澜凌再急,也只能站在一旁,看向靖凝皇后:到底怎么回事?出漏子了?
靖凝皇后向木清洢那边一横眼珠子:都是这个贱人,坏了本宫的好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苍澜凌气的直咬牙,预感到今天,大事不妙了。
“清洢,说。”
“是,父皇,”既如此,木清洢也不再卖关子,“儿臣一听静妃娘娘说菜中有红花,就已经让手下将这里控制了起来,凡是有可能接触到这些饭菜的人,一个都没有落下,父皇只要将他们传上来,一一问过,必有分晓。”
什么?靖凝皇后大吃一惊:木清洢好快的动作,居然已经做到这一步!枉她还想着赶紧离开,去把那些人处理干净,没想到……少算一步,处处被动,真是太可恶了!
“好,宣他们上来!”
“遵旨!”
韩公公小跑着出去宣旨,在场众人更是大气不敢出,缩在一边,静观事态发展。
不大会儿,霍雨彤将一行二十几人带了进来,向上一施礼,退到了一旁。
木清洢道,“父皇请问。”
“你问。”孝元帝一摆手,就等个结果。
“是,”木清洢也不客气,上前看了众人一圈,冷声道,“今日的菜是谁做的?”
全体沉默了一会,众人的目光都齐齐移向当中两名中年男子身上。
两人脸无人色地站出来,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道,“小人丁吉祥(丁富贵),参见太子妃。”
还是兄弟俩。木清洢暗暗好笑,但今日这形势,却也着实笑不出来,继续问道,“这菜里有红花,你们可知道吗?”
“小人不知道!”左边那位稍胖一点的,应该是哥哥丁吉祥连连摇头又摆手,“小人虽人不是大夫,可也知道红花的效用,明知静妃娘娘和钰妃娘娘怀有身孕,怎可能往菜里放红花,杀了小人,小人也不敢啊!”
“正是!”丁富贵也面无人色地分辩,“小人和哥哥做菜,从来都是规规矩矩,也绝不胡乱用药,小人和哥哥入宫为御厨已近十年,从无出过差错,太子妃明鉴!”
想来也不是你们。木清洢点头,转头道,“父皇可知道他们吗?”
“知道,”孝元帝微一颔首,“这兄弟二人入宫确实年限已久,从无半点过错,应该不会做这等蠢事,你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