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教主!”
离地宫东面出口一里地左右的地方,木清洢左右看一看无人,将手指扣起放进口中吹响。
少顷,不远处人影一闪,苍澜渊竟然现身,先是上下打量木清洢一眼,确定她无恙,才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你若再不出来,我就该闯进去了!”
“我当然没事了,”木清洢耸一耸肩膀,很是不安,“可惜苦了风暮,替你挨耳光不说,还要受鞭打,委屈他了。”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设计好的,虽然计划是有,但青藤有多恨苍澜渊,他们都很清楚,所以风暮说什么也不同意让主子亲身去犯险,后来几经商定,木清洢就决定将风暮易容成苍澜渊,替他进地宫,演完这出戏。
青藤对苍澜渊的脾气秉性、言行举止并不熟悉,加上风暮一直跟着苍澜渊,对他的一切可谓无所不知,两人身高胖瘦本也就差不多,再稍微改扮一下,他竟然将主子学了个惟妙惟肖,在某些时候,连木清洢都觉得毫无破绽,更不用说青藤那些人了。
苍澜渊哼了一声,“谁要他逞强,硬要替我进地宫,受苦也是该着。”话是这么说,他眼里却闪过一丝担忧,若是青藤不顾一切杀掉风暮,或者将其狠狠折磨一番,就更有风暮受的了。
“得了,他不也是对你忠心吗,你还说风凉话,”木清洢拍他胸膛一下,“现在看来,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如无意外,青藤一定会找卫王问清楚他们教主之事,我们按计划行事吧。”
苍澜渊点头,“好。”
两人随即离去,而在这周围,早已有两千人马埋伏,灭掉拜月教,只是早晚的事。
隔天之后,青藤深夜前往卫王府,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苍鸿曦书房,一脸冷意。
“你……”苍鸿曦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谁叫你来见本王的,万一被人撞见怎么办?”他赶紧到门窗跟前看看,无人注意,这才道,“你快点走,有什么事让人传个话就好,别让人逮到把柄!”
青藤静静看了他一会,忽地一笑,“是我心急了,王爷莫怪。不过我昨晚做了个恶梦,梦到教主身体不适,要我快些来救他,我放心不下,所以来问个消息。”
苍鸿曦一脸镇定,“只是梦而已,何况梦是反的,教主无恙,你不用担心。等我们成了大事,你们就可以重逢,不必担心。”
“我就是放心不下,”青藤眼神有些冷,但笑意不改,“王爷经常出入皇宫,不如我乔装成你的侍卫,偷偷进宫看一看教主,确定他安康,我也好放心。”之前他曾经不止一次向苍鸿曦提过这个要求,都被他以“不要节外生枝”为由拒绝,他也就没再坚持。但是现在不一样,不问个清楚明白,他怎会罢休。
苍鸿曦咳了两声,严肃地道,“本王早跟你说过,此事非同小可,而且我们起事在即,万一本王带你入宫,被人发现,那事情不就败露了,这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果然有鬼。青藤暗暗冷笑,面上却是一副不安的模样,“我……”
“再耐心等等,你们师徒很快就能见面了,”苍鸿曦拍拍他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还有,以后不要随便到本王府上来,你也知道,皇兄近来对本王防范得紧,本王不想功亏一篑,你明白吗?”
“我明白了,”青藤别有意味地一笑,“那我先走了,王爷保重。”
“请。”
苍鸿曦原本以为,像以前一样把青藤打发掉,就会万事大吉,再拖一阵,等到他一切准备就绪,就可以起而反之,利用完了青藤一伙,再反过来将之灭掉,当做他登基之后的第一件政绩,子民们对他一定越加爱戴。
可谁料想,他这次真是低估了青藤,在他以为已经把人给打发走之后,第二天一早,蒋欢就青着脸进来,“王爷,大事不好。”
苍鸿曦一愣,“什么?”
“少主子不见了。”
“什么?”卫王又惊又怒,反手一记耳光打了上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烨儿是他四十岁上才得的独子,一直被他捧在手心里,含在口里养着,说白了,烨儿就是他的命根子,王府上下谁不知道,如今烨儿却不见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蒋欢被打了一个趔趄,耳朵里嗡嗡作响,却不敢叫冤,颤声道,“少主子他……他让人抓、抓走了……”惨了惨了,这次王爷一定会杀了他,这可怎么办?
然苍鸿曦一听这话,却很快从震怒当中冷静下来,冷声问道,“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