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族人也都开始向杜月娘发起进攻。杜月娘站在人群中,就宛若高傲的白天鹅似得,神情玩味。
因为在她看来,这些土著都只是些不值一提的蝼蚁罢了,就连这个活人部族的酋长,顶多也就是条大点的蝼蚁,不足为惧。
手腕转动,皮鞭闪电般挥出数下,在空气中留下一道道残影。老酋长避之不及,被狠狠的抽飞了出去,瘦弱的身躯撞在一颗大树上,嘴里鲜血狂喷,直接就晕倒了过去。
主心骨都没了,部落的那些人自然是乱成了一锅粥;杜月娘也没有痛下杀手,他将那几个首领的手脚都尽数打断,示威一番,便扬长而去。
对于杜月娘而言,杀掉这些土著那只会脏了自己的手,完全没有必要,他们若是再敢前来挑衅,就都去死吧,至于有关于囚徒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忘记了,在她看来,囚徒真的连人都算不上。
谁会在乎一张擦过鼻涕的手纸,别说杜月娘了,就连唐逸那种人也不会的去思考手纸接下来的命运。
此刻天色已经开始微微的发暗了,眼看着天就要黑——唐逸等人,跟着吉飞的脚步,来到了一处极为神秘的地方。
来到这里大家的视野瞬间就变得开阔了起来;这里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平地,充斥着荒凉的气息。
“吉飞这儿是哪里?难道就是你说的目的地?”唐逸环顾了一下四周。天已经黑了,他们虽然有手电筒夜视镜等照明用具,但如果要走夜路的话,依然非常麻烦,而且最关键的是大家都已经很疲倦了。
吉飞点点头,“咱们现在已经从那片废墟里走了出来,现在朝东方走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就能够抵达目的地。”
唐逸“嗯”了深邃的眼眸望向远处的天空,显得有些不解,因为他似乎看到了在云层中若隐若现隐匿着的闪烁星辰。
难道这里距离星空已经无限接近了吗?他想。随即就命令众人在此处搭设营地,并且在周围找了大量的被晒干水份的枯草以及树枝,这块地方虽然很荒芜,可却也有着不少的大型树木,盘踞在大地上。
复杂的根系狠狠的扎进这干燥到满是沙砾的路面,努力的汲取水份。树的枝干很粗壮,枝叶很茂盛,郁郁葱葱,哪怕此刻夜色已深,众人也都能够用肉眼辨别出那些大树的颜色,就像是点缀在大地上的绿宝石。
璀璨夺目,格外稀罕,张铁柱跟蒙多以及钢镚等人带着吉飞去远处捡了不少干柴树枝回来,升起火堆,夜间的温度正在逐步的下降。
“扑腾。”火堆上浇了汽油,钢镚掏出火机一点,就直接烧起了熊熊大火。在这粘稠的夜色中,这堆火很大程度上能够给予人心灵上的最大慰藉,对于火,大家都不陌生。尤其是钢镚。
家住在山区,从小就跟火打交道。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帮着奶奶烧火做饭,过冬的时候一家人也都喜欢围在土灶旁,聊天嗑瓜子。
钢镚看着那一簇簇燃烧着大小不一的火焰,感受着火光映照在脸庞上的感觉,说不出的心安,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生命的初始。他享受那种烈火灼心的痛苦,一步步捏着拳头走到今天。
哭过跪过笑过怨恨过,可他同样也骄傲着欢喜着打心底的快乐着。身份虽然没能透露,但是部队里却给了他远超于白领的工资,以及好到让人眼红的各种福利,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也都跟着沾了光,因为战功显赫,军区特地奖励给了他一套魔都的房子。
至于这些事情,钢镚喜欢的那个女孩子自然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那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跟钢镚天长地久白头到老了,很可惜——钢镚没有告诉她。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却让他看透了一个人的心。
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是骗人的。拥有干柴充足的缘故,一个点了两个火堆,而且面积还都挺大的。
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火苗,映照在每个队伍每个成员的脸庞上,蒙多站在远处,将这一刻定格在了相机中。
“今晚大家围着火堆睡,四个人轮流值岗站班,主要负责给火堆添足柴火,这里的气候可能就不比废墟当中,还会那么多变。”唐逸提醒了一句,刺刀随后就安排好了值班轮岗的人员跟时间。
燃烧了这么多次火之源,唐逸的确也是非常吃力的,尽管这东西能够补充回来,但是一个晚上取暖燃烧掉的火之源,只要需要十天的时间才能够补充回来,这对于他而言是极其危险的。
毕竟火之源是他目前唯一的仰仗跟底牌,如果黔驴技穷的时候,碰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他岂不是要悲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