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陈楚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应该是个老子有钱,儿子花钱的二世祖,虽然表面上这货还算简单朴素,但人都有爱好,有的有钱人出门就喜欢衣装简朴的。
就比如有些当官的,卡里面有好几个亿,但还是穿老北京布鞋,穿几十块的便宜衬衫,甚至骑着自行车,还吃素。
就是抠门,每天看着卡里面的数字得意,晚上睡觉都搂着银行卡睡,就是爱好这一口。
跟陈楚干了三杯,这小子脸色微微红润了,一杯二两半,三杯七两半,这边的白酒都四十多度的,这样烈性的,放一般人身上早就趴下了。
这时,菜陆续上来了,红十字的领导吃了口菜,笑笑说:“陈总,老酒量,鄙人郭欣欣,再敬陈总一杯。”
陈楚笑了,怪不得这货只给自己一张名片,没介绍姓名,原来是男的取了个女生名字。
也很好理解,小的时候肯定是多病多灾,父母想要孩子以后健健康康的好养活,所以气了个女孩儿的名字了,女人属水,水则泽润,好生长。
“这位老师,你呢。”陈楚笑了笑问一言不发的中学老师。
“唉,我叫郝达。”男老师应了一句,一脸的愁容。
“很有报复的名字。”陈楚点点头,可以看出,这个青年人不错,心里有愁事,吃不下,反倒这个红十字的家伙,胡吃海塞的。
郝达碍于面子,也跟两人干了一杯,只是这货差不多是一杯倒了。
一斤酒下肚,陈楚是有修为的人,没关系,反倒红十字这货有些晕了,毕竟他平常陪领导喝酒一般都是红酒啤酒,度数较低,这白酒可不是开玩笑的了。
陈楚有修为的人自然无事。
又干了两杯,这郭欣欣彻底倒了。
陈楚打了个哈欠道:“走吧咱。”
郝达晕晕乎乎的,三人往外走,服务员过来笑道:“先生,您还没买单……”
“哦,差点忘了,让你大包的那些菜打包好了吗?”
服务员点点头:“您不是又要了几十盘肉菜么?都打包了,您消费一共四千二……”
“他买单。”陈楚指了指在酒桌上已经不省人事的郭欣欣。
服务员哦了一声。
陈楚下楼,服务生把打包的饭菜放在后备箱,看着三人上了车远去。
服务员有些犹豫问经理:“他们走了,剩下那人还能买单吗?”
经理撇撇嘴:“你没看见么?那货是一辆路虎车,一百多万还能差几千块钱的饭钱么?没事儿。”
但过了半个多小时,服务员找经理道:“经理,那路虎车……”
“咋了?”经理皱眉问。
经理出了门,看见好端端的路虎此时只剩下了四个轮胎,车已经不知道哪去了。
“经理,还是您自己看看吧。”服务员小声嘀咕一句。
经理一看这种情形,气得直接上楼,随后喊了几个服务生道:“马上把这头肥猪拿凉水浇醒,再让他结账!”
此时陈楚已经快到了小杨树镇。
半路接到郭欣欣的电话,哭诉道:“陈总,您在哪啊?我的车不见了,就剩下四个轱辘了,这车一百多万那,是单位配给我的,我赔不起啊,还有这账单,我身上的钱不够……”
“呷?你说啥?呷?我这信号不好,先挂了。”陈楚直接把这货拉入了黑名单,并告诉副驾驶的董晓媛,以后这货去杏花村,直接关门放狗撵走。
董晓媛狭长的美目轻轻流转,怎么都觉得郭欣欣丢车的事儿跟陈楚有关系。
到了大杨树镇中学,车直接开了进去。
这中学实在是够破的了,四周的围墙,只有前面的是砖头,两边的都是土墙,而学校就是两排瓦房,前面一排是老师办公用的,后面一排是学生的教室。
四周都是高大的白杨树,风一吹,树叶哗啦啦的作响,很凉快,很惬意。
陈楚一行下了车,郝达有些微醉,摇摇晃晃的,陈楚看着这里,却停住,好一阵子不说话。
董晓媛奇怪问:“陈总,你怎么了?走啊?”
她见陈楚有些奇怪,看着这里还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