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隔着门上的玻璃,邢谣看见钟恪独自坐在角落。
窗户没有开,光线昏暗。
邢谣转身摸到开关,却被悄然出现的男人按住了手。
“我认为他现在不需要你。”宋迎甘低声说道。
邢谣迅速转身,拿掉他的手,“我在医院说的很清楚。”
“你和他,真是男女朋友关系?”宋迎甘指了指一门之隔的钟恪,不紧不慢地问她。
邢谣不答,再次打掉他的手,越过他。
“他是你金主?”宋迎甘偏过头,似乎并不介意她此时的疏远。他提前观察着,捕捉到了邢谣神情的异样,“我是猜对了?”
“你查我?”邢谣变得严肃。
“副卡刷爆,每月进账,不难猜吧?”只是他猜不到为什么她明明不差钱,还要这么做。缺爱?缺伴侣?
“这种关系不稳固,不如考虑一下别的?”
显然,宋迎甘来这一出根本不是劝,是毛遂自荐来的。
“离我远点。”邢谣下意识与他保持距离。
“姐姐,别听他的,想去就去。”突然出现的张繁耀把邢谣一把拉过,远离宋迎甘。
邢谣看了看里面的钟恪,开门进去。
“钟恪。”
男人没有回答,朝她伸出手。邢谣迅速地握住。蹲下来,抱住了他。
被宣告死亡的亲人躺在那儿,像是睡着了。
两人站起来,邢谣倚墙而站,钟恪靠在她的肩上,“谢谢。”
“多么温馨的场面啊。”不合时宜的声音在门外。
张繁耀瞥了宋迎甘一眼,似乎完全没有因为他是教授而有所忌惮,“你很羡慕?”
这话引起宋迎甘不满,“乳臭未干的小子,怎么这么说话。”
张繁耀上上下下扫了扫他,道:“那你确实挺老的。”
宋迎甘看了看里面那位,“也不见得他年轻。”
“姐姐就是喜欢那样的。”张繁耀笑笑,转而问,“你还不走?”
“走了。”宋迎甘单手插袋,“你呢?”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