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晕过去,倒是没说, 他也没问, 因为下意识就认为是因为找到了他, 紧绷多时的心神一下松弛下来导致的吧。
爱怜地摸了摸他瘦出尖下巴的脸,心里是又酸又疼, 无法想象这小东西是怎么撑下来的。
刚才在门口,基尼和伯特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差一点,就要失去这只小东西了
想到这里就是一阵后怕,凯尔特收紧圈住谢阮的四肢。
好在小家伙够坚强,他不由开始想象着小家伙是如何定下计划力挽狂澜拯救了帝国, 然后一刻不停就带着军队来救他
心里满满都是为小家伙感到的骄傲自豪。
如此优秀耀眼的宝贝,是他的。
重伤刚好,他的身体有点消耗过度,也有可能是抱着小家伙太安心了,没一会竟然也困意上涌。
亲了亲软绒绒的小脑袋,也闭眼睡了过去。
凯尔特感到有一只小手偷偷摸摸地贴在他的腹部,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宝贝,你休息好了?
声音里满是宠溺调侃。
谢阮正摸得起劲,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突然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瞬间吓得收回了手,抬头看去,是久违的一双灿金色竖瞳,此时这双笑意盈盈的蜜糖正看着他。
凯尔
谢阮看着他,千言万语万般思绪都化成眼泪流了出来。
别哭宝贝,我在。
凯尔特翻身压住他,温柔地吻掉滚落的一颗又一颗的金豆子,再怜惜地含住他娇嫩颤抖的唇瓣。
谢阮眼泪渐止,情不自禁沉溺于和雌虫唇齿相依的美好中,慢慢地开始回应他的吻。
小别胜新婚,干成柴语烈不火让用,一切都即将水很到无渠语成之际,某虫不明所以地看着那只满脸通红却突然推开他的宝贝。
宝贝,我伤好了,没事的
凯尔特以为谢阮是担心他的伤势。
谢阮憋着一口气,使劲摇头:不行不行,你,你
越急越说不出来,干脆直接上手。
凯尔特的腹部被柔软的小手轻轻地贴着,仰着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水润润的眼睛含着万般柔情,就这么看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让吃还是不让吃?
这时一阵门铃声响起。
凯尔特只能暂时罢休,为两人整理好衣物,才开了门。
进。
门应声打开,是西法和伯特。
雌君,虫主昨天昏迷至今都没进食,您刚醒来,身体也需要补充能量,您看?
伯特进门后就站在门边,恭敬地请示开餐时间。
凯尔特对自己无所谓,他没觉得需要进食不对,他现在只想吃他的小甜心。
不过小家伙确实不能饿坏了,他吩咐伯特立马去准备小家伙的餐食。
凯尔才需要多吃点,伯特做点适合凯尔的营养餐过来。
谢阮插话,伯特心领神会,领命下去了。
剩下的西法才上前说话。
看来小阁下和上将的精神都很不错。
你告诉他,我的伤势是不是好了。
凯尔特无奈地说道,小家伙不信他,从医生口中说出来的总该打消顾虑了吧。
恩确实好的得差不多了,西法心想。
但是为什么这么问?
上将难道没有别的问题问了吗,不应该呀,按理说,这件事上将才是最高兴最紧张的那个才对,毕竟他自己最清楚,这对于他来说有多么奇迹重要。
我不是因为这个。谢阮脸都红了,又羞又囧,赶紧对疑惑的西法说,我还没跟他说。
西法焕然大悟,他在凯尔特醒来的时候没有告诉他,就是想着,把机会留给谢阮来说这个惊喜的。
凯尔特终于反应过来,小家伙的反应都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反复被小心触摸的腹部
电光火石间,所有所有的异常都串联起来了。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我?
他满脸难以置信,犹犹豫豫地抬手,迟疑地放在了小腹处。
恩恩!!
谢阮把手覆上雌虫宽大的手背。
恭喜上将,您有虫蛋了!
西法笑道。
凯尔特难得露出一副有点傻的表情。
可是,我没有虫纹,也没有腹痛
不对,跟小家伙冷战后那几天有过,只是太轻微,又很快跟小家伙和好了,疼痛又消失了,他就没放在心上。
还有,那天遇险,应该是虫蛋感觉到危险,自我保护意识导致了腹痛,以此来提醒他这个粗心的雌父。
只不过,没有虫纹这一点是导致他没有发现异常的真正原因。
他听说雌虫怀孕腹部会长虫纹,食欲也会大增,腹痛会一直伴随直至产卵那天。
到目前为止,不算受伤那天,他只有那么几天一点幻觉一样的轻微疼痛,所以怎么可能会想到怀孕这一点上,他根本不敢想,自己还能有这么一天
谁跟你说虫纹是怀孕的象征的,还有腹痛好吧,对于现在的雌虫来说确实可以以此为依据。
他自己当初不也这样,西法又是心酸又是嫉妒地看了一眼这只幸运的雌虫。
虫纹腹痛都是因为虫蛋得不到雄父足量的灌溉导致的,因为缺乏能量,就会长出虫纹,以此来吸收孕体的能量来保持活力,
所以怀孕的雌虫才会一开始就大量进食来补充能量,腹痛也是虫蛋在提醒孕体去帮它获取来自雄父的能量,只有能量充足平衡,孕体虫蛋才会相安无事。
军雌普遍不得雄虫喜爱,当然会一直腹痛。
但是就算是整个虫族社会来看,像凯尔特这样所有欲/望都被满足纵容的雌虫,也都是个异类。
从没听说过,虫蛋储存的能量多到能去反哺受伤的孕体的。
前期虫蛋需要来自雄父大量的能量供给,这个您不用担心了,
后期虫蛋就会开始慢慢减少对雄父能量的需求,然后就是您该开始大量进食储存能量了,因为恩,这个您应该知道的吧?
西法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认真听讲的小雄虫,到底没说出来。
我知道,谢谢医生。
凯尔特亲了一下小家伙疑惑的小脸,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西法交代清楚后,就识趣地退出去了。
宝贝
凯尔特等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按着小家伙的后脑勺激动地吻他。
所有难以言表的情绪都发泄在这个吻里。
谢阮感觉到雌虫轻微颤抖的唇,什么也没说,乖乖地承受接纳这个略带粗/暴的吻。
不知多久,差点窒息的谢阮终于被放开。
此时谢阮不用照镜子都知道,嘴肯定破了肿了
某虫还一下下地亲着他嘴角的小伤口。
疼!
谢阮想闹脾气又舍不得,呜呜,这可是怀着蛋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