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却被凌昱从背后一把抱住,把皎然吓了一跳,毛笔尖甩下一滴黑墨,在信纸上留下大点小点。
“画得真好。”凌昱拿起桌脚边风干的纸张,上面是皎然今日画的高山赏雪图,趁着雪还没全化,皎然准备全画下来,好拿回去让墨淑筠制成花笺售卖,这两日找到新乐趣,连午觉都省了。
不过凌昱这话,皎然听了只觉得耳朵痒痒,不对劲。
鼻尖都是酒气,这是喝了多少?心情这么好?皎然偏过头想去看凌昱,还没看清呢,就被他抢先一步夺走了还没张开,在烛光里像沾了水的润泽粉唇。
太不对劲了,这吻好像要把人吞到腹里一样。
皎然心里咯噔了一下,脊背一倾想往后仰,搂住她腰上的手,一只往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牢牢固定住。
皎然又扭了扭腰,感到凌昱手中用劲时,又不敢乱动了,只要稍稍一动,那只大掌就搂得更紧。
到最后,是皎然快喘不过气来,连连拍打凌昱的胸膛,才被他放开的。
“怎么这么久了,你还不会换气。”凌昱将脸和皎然相贴,手里轻轻掐了掐她的腰。
“你身上臭死了。”皎然以手掩鼻,在鼻尖扇了扇,绝不承认她不会换气,而且被他像一座山一样重重压着,前后夹击,没被压扁算好了,怎么呼吸嘛。
“你嫌弃我啊。”凌昱嘴里带着笑意,一副很好商量的样子,“那行,我先去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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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乒乓团体,啊啊啊啊太帅了,让我怒吼嚎一句!
第133章 第一三三回
半晌,凌昱从净室出来,皎然看都不看他,飞速裹着换洗的衣裳,闪进了屏风。
出来时,凌昱已经把今日被她捣乱的矮柜整理好,一件件叠回去,一切恢复如初。
皎然穿的仍是那件银红柿蒂锦袍,皎然本待是想换的,但想着今日她没干活,又没出门,再弄坏凌昱一件锦袍,有些过意不去。
皎然走到那盏屏风前时,曲着一条腿半躺在床榻上的凌昱睁开了眼睛,原本曳地的长摆被剪成及脚踝的长度,露出下面粉润润一双玉足,袖子也被剪到手腕处,不用再随时挽着袖子。
其他的皎然没有做改变,实在是其他衣片不好改,二来松松垮垮成有弯折,才能不显出她没穿肚兜。
凌昱挑眉梭巡的眼光皎然是看在眼中的,实则她剪他的袍子,也有出气的成分,她抬脚往床榻边走去,“凌公子不会舍不得一件袍子吧?”
凌昱慢慢坐了起来,笑道,“随你剪。”那三个字越说越慢,每个字拖着懒懒的尾音,愈来愈低沉。
皎然刚要坐下,听见这话就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抬眸看向凌昱,待要远离,却为时已晚。
凌昱时常就像一只爆发力十足的猛兽,前一刻,还一脸慵懒。
下一刻,皎然就被凌昱翻过来压到被褥上,她立刻就成了待宰的小白兔,身上越来越重,重得皎然都有点害怕了。
“果然是空的。”
凌昱的鼻息喷在身上,皎然霞飞双颊,肚兜那玩意凌昱断是没有的,袍子和里衣还能凑活,但亵裤,她总不能也用凌昱的吧,于是便成了上下皆空了。
皎然被凌昱的话调戏得有点恼羞成怒,曲起腿打算让凌昱清醒清醒,结果正正好送上门,让凌昱顺势推至两边,钻了空来到中间。
凌昱轻轻咬了咬皎然耳垂,在她耳边哑着声音道,“晨间见你从净室出来,我差点就没忍住。”
没忍住什么,皎然已然很清楚,这才知道前几日,凌昱就是在逗猫猫。
凌昱实在是忍无可忍,捧着皎然的脸,密密麻麻的吻强势而坚定,那种痒痒麻麻的火花迅速传遍全身,皎然奋力推了推,可惜废尽九牛二虎之力,凌昱就像压着一座山,到头来都是螳臂当车。
一通下来,被啃了个干净,皎然觉得自己宛如在火里烧过,又在冰里滚过,快化成软绵绵一摊泥,眼皮都快掀不起来时,凌昱那头却还在上火,依旧烫得吓人,连带着把她也吓醒了。
睫毛轻颤,害怕占据了以前未兵戎相见、刀枪相对的好奇和跃跃欲试,皎然只能本能地挣扎,嘴里嘤咛着狂扭身子,她看到了凌昱脸上的汗珠,但已经顾不得许多,爬山都没有这么累。
凌昱又捧起她的脸,不急不缓地一点点吻去她的紧绷,端看他额间的汗水,不一定谁比谁紧绷。
“别怕……阿然”,凌昱在她耳畔低沉地唤着,嘴里循循善诱,上面是钝刀子割肉,下边却大刀阔斧地前进。
原本铺得齐齐整整的被褥,绞得看不出正型,净室里的水流声仿佛变小了,墙边耀耀烛光好像也变得模糊,连窗外清冷的月亮,似乎也红了脸,钻进云层里,初春满目萧条的山间,宛如忽然春风扫过,一片缤纷姿彩……
皎然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自己在何方。
直到灯树上的蜡烛快燃尽,发出“滋滋滋”的灯花声,凌昱才亲了亲皎然的脸颊,坐起身来看向软成一团的女子,顺手将床榻边倒下的座屏扶起。
打着赤脚本要走到净室,瞥见灯树少了好几盏,悠悠哉哉从旁边的储物矮柜中取出蜡烛,慢悠悠点上,这才走入净室。
灯烛齐燃,屋内又回归白昼,在床榻边投下一个如白玉琵琶侧躺的身影,在灯下映着莹莹粉光,是一层薄薄的汗珠子。
四肢百骸像被拆开了,又重新装起来,皎然身上散了架,眼皮子在打架,原本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但想起凌昱刚刚占山为王的流氓样,心有余悸地趁他不在,悄悄挪进了被褥,但愿今夜快点过去。
刚要睡过去,有一条热毛巾贴到身上,如果不考虑是凌昱在替她收拾,其实还挺舒服的,皎然无力反抗,只随他去,但不知凌昱有意还是无意,往那处拈了拈,险些又叫她溢出声来。
凌昱见她双目紧闭,睫毛细碎地轻颤却出卖了她是在装睡,有点好笑,见她那处的不适,又有点心疼,干脆抱了她到温泉池里,好让热汤纾解一下身上的不适。
旁边是细细的潺潺流水声,皎然软绵绵地躺在凌昱怀里,两个□□相见的人这样无言泡在水里,皎然知道凌昱是不尴尬的,但她却还是有些难为情,不过好在装睡能扛过突飞猛进的关系带来的尴尬。
皎然悄悄地睁开眼睛,净室的灯都被凌昱点起,入目是晃荡着波光,升腾着热气的水面,身后凌昱正惬意地拿着小水瓢,一下下往她肩上浇水。
明明坐在后面,却好似知道她睁开眼,凌昱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来,吻落到皎然脸上,皎然轻轻躲了躲,又被他贴着耳垂追住:“那时候在春花楼,看那些姐儿的反应,我就在想,若是你,一定不会那么乖,不会那么配合,明明不好受,还笑着谄媚。”凌昱往前一点,这样能看到皎然的眼睛,“我想着,若是你,应当直接一点,挠人一点,果不其然……”
凌昱唇角轻挑,摸了摸肩上被皎然咬出的牙印,背上也被抓出几道血痕。
那次在春花院,凌昱确实是入幕之宾,但却并非实战的,而是观战的。何婉儿和薛能闹得血流不止那次,不止皎然知道,凌昱也是有所耳闻,于男子而言,这种事多是无师自通,凌昱也知道,薛能和何婉儿能闹成那样,多半是因着女的附和,男的不在意,不节制的鲁莽才会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