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冰窖放火焚烧尸体之人,他就怀疑是府里的人,就算不是,府中也一定有对方的内应,里应外合来做这件事情。
此次他更加怀疑如此。
玉坛里面装的是厉竹的骨灰,根本没有几人知道,而玉坛放在壁橱里,更是没几人知晓。
谁那么神通广大,入太子府如入无人之境,入他厢房如入无人之境?
雷尘也不敢耽搁,领命就大步出了厢房。
外面天已擦黑。
迎面碰到雷烟。
“殿下在吗?”
“在的。”
“外面有个男人求见。”
“认识吗?”
“不认识。”
雷尘皱眉:“每日求见殿下的人多了,你又不是第一天在府里做事,这种事还不知道处理?还需要来烦扰殿下?直接拒绝了就是。”
“不是,此人给了我样东西,说给殿下看看,若殿下看了,还不见他,他就走。”
雷尘一愣。
“什么东西?”
雷烟将手朝他面前一伸,摊开掌心。
一枚玉质扇坠儿赫然入眼,雷尘呼吸一敛。
这不是厉竹被杀时,攥在手里的证物吗?
据说是七公主秦心柔的。
当日事发之时,他不在场,并不知这些,他也是那日陪常姜去刑部做口述记录的时候看到过才知。
此时不是应该作为重要证物保管在刑部吗?
怎么又冒出来一个?
眸光一敛,难道……当日那个,也就是此时在刑部的那个是假的?
“快拿进去给殿下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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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羌让雷烟直接将人带到了厢房。
是个清清瘦瘦的年轻男子,个头也不高,跟雷烟相仿,进门也未行礼,就示意雷烟出去。
雷烟看向秦羌,秦羌扬袖,雷烟这才退了出去。
年轻男子随手便关了门。
然后快步走到秦羌面前,哽咽出声:“二哥……”
秦羌浑身一震。
对方已伸手揭下自己脸上的面皮。
熟悉的眉目入眼,赫然是———全国搜捕,却遍寻不见踪迹的秦心柔!
秦羌震惊,难以置信。
可只是一瞬,下一刻就眸光一厉,当即从座位上起身,伸手,快如闪电,一把擒住对方的颈脖、锁住对方的咽喉,胸口起伏,森冷的声音从牙缝中迸出:“你还敢自己送上门!”
秦羌动作大力且凶狠,秦心柔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差点就断了,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她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她张着嘴喘息,艰难开口:“不……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