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一急,弦音就直呼两人的名字了。
秦羌哪里顾得上这些,早已如遭雷击一般,傻在那里了。
是真傻了。
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是那个让她心心念念,让她痛苦不堪,需要借助药力来忘掉的那个人?
怎么可以?
他怎么可以亲手制药,亲手导致了她将他彻底的忘掉?
忽然,他就笑了,垂眸低低笑出声来。
厉竹显然被他的样子吓住,本能地后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他。
秦羌抬眼,其声幽幽:“你为何从未跟我说?你为何从未对我表现出来?你为何不告诉我?”
厉竹眼中的戒备更浓了几分,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又转眸看看弦音和卞惊寒,希望两人能给她答案。
秦羌觉得自己的一双眼被她脸上的陌生和一副看疯子的表情深深刺痛,头一次对“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有如此切肤的感受。
他闭眼,深深地呼吸,睁开眼,眸中更加猩红妍艳:“喜欢我就让你那么丢脸吗?喜欢我就让你觉得那么不堪吗?你要如此藏掖!你不跟我说、不告诉我也就罢了,你还要矢口否认,不仅矢口否认,你还故意扯上别的男人!”
见他眸中就像是要滴出血来,又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厉竹心头起了一丝燥意,皱眉侧首,又口型问弦音:几时走?
弦音看看卞惊寒。
卞惊寒会意,便提出了告辞:“夜已经深了,弦音还有孕在身,需早些歇息,我们就不多做叨扰了。”
秦羌还未做出反应,厉竹已朝弦音欣喜出声:“你又有了?”
边说,边伸手探上弦音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