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拿右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
弦音一时怔愣住。
有些难以置信。
难以置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难以置信他这样的男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所以,这是在跟她表白吗?
眼睫颤得厉害,一颗心更是颤得厉害,她甚至觉得脚下发软,有些站立不住。
这表白,来得如此猝不及防,她,该如何回应?
想了想,使劲想了想,心中大动地想了想,她想不出该回点什么。
他却朝她招手:“过来。”
她犹豫了一下,本就没有走远,故,只上前一步,就又站在了床边。
他倾身过来握了她的手。
哑着声音缓缓道:“昨日那样对你,是本王不好,其实,本王也痛,见你被本王伤成那样,本王......心痛。”
大概是这辈子从未说过这样的话,男人说得很是艰难吃力,一字一句哑着声音缓缓地往出倒。
弦音静静看着他,静静听着,忽的就泪崩了。
眼泪往出一漫。
心里的委屈和难受在这一刻统统都被放大,一时间眼泪长放,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男人见状,将身子往外挪了挪,展臂将她抱起,抱坐在了床上,抱坐在自己怀中。
也未掏帕子,就直接拿手去揩她脸上的泪。
略带薄茧的指腹揩在她娇嫩的肌肤上,稍稍有些微砺的痛感,弦音眼颤心颤浑身薄颤。
“以后不会了,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男人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面门上,边说,边顺势吻了吻她的眼角,带去她眼角的咸湿,也不嫌脏。
弦音一直没说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脑中空白,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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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羌一脚踢开厢房门的时候,厉竹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提壶喝酒。
厉竹闻见动静回头,见是秦羌,嫌恶地皱了皱眉。
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将酒壶放在窗台上,她缓缓转过身:“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目光在窗台的酒壶上略一盘旋,秦羌笑,笑意丝毫不达眼底:“你以为本宫来找你做什么?你是这明宫里面唯一的大夫,本宫感染了水痘住进来,你不应该给本宫治吗?你是打算本宫死在这明宫里面,让午国跟大楚大战吗?”
“大帽子不要给我瞎扣,我没那能耐,这明宫里面何止我一个大夫,三王爷是,殿下你亦是。”
“我们这些撇脚的医术,怎能跟神医比?神医是能起死回生之人,神医......”
“太子殿下!”厉竹不耐地将他的话打断:“时辰不早了,我要睡了。”
秦羌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黑冷了下去,咬牙:“所以,你是不打算救了?”
厉竹不做声。
不做声就是她的答案。
秦羌自是明白。
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他点点头:“好,那本宫就只能找内务府了,让内务府再派太医或者医女进来,只是,不知他们进来会不会发现聂弦音弄虚作假欺君......”
“秦羌!”厉竹愤然厉声,“你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应该不能,更无耻一点岂不是就变成你了?本宫可不愿意变成你。”秦羌摇摇头,一脸的嘲讽嫌弃。
厉竹紧紧抿起了唇,袍袖下的手更是攥了又攥。
也未再跟他多话,站在那里静默了片刻,拾步朝他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