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完全没听懂。
卞惊寒又扬手:“算了,还要去内务府申请,买回来宫门口守卫还得盘查,不行,你还是去找太医令。”
管深汗哒哒。
印象中,这个男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当机立断、说怎样就怎样,哪怕杀伐决断都绝无二改,几时见过他这般模样?
“还不快去!”
“是是是,这就去!”
管深走后,卞惊寒又独自一人伫立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回头望了望明宫的方向,转身。
既然书不能买进来,他便出去看。
拾步,正欲去内务府申请出宫令牌,视线突然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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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宫。
桃红端了一铜盆热水进房。
厉竹示意她:“先放那儿,你去睡吧,我等会儿还得给她擦药。”
桃红自然乐得轻巧,放了铜盆便走了,厉竹在铜盆里绞了快湿帕子,走过来递给弦音:“夜里可以将脸上的胭脂擦了,睡得舒坦。”
“你帮我点的,你就负责帮我擦掉。”
弦音惬意地靠在床头上,双手都懒得动,一脸享受地闭起眼,等着厉竹为她服务。
厉竹龇了声:“懒鬼。”
嘴上斥着,手里拿着的湿帕子还是朝她的小脸上拭过去。
卞惊寒蓦地推开厢房的门事,便看到这样一幅景象。
弦音靠坐在床榻上,扬着小脸,厉神医站在床榻边,手里拿着帕子落在她的小脸上。
他瞳孔一敛。
门骤然被人打开,厉竹和弦音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一个紧急坐回去,一个紧急将帕子收回来,两人都是弹离的速度,快得惊人。
然后,齐齐朝门口看过来。
再然后,两人就惊呆了,傻眼了。
还以为是桃红,没想到竟然是卞惊寒。
而且,卞惊寒的样子......
原本白璧无瑕的脸上亦是红斑点点。
“不是有个宫女在的吗?几时轮到神医这般亲力亲为了?”
还是卞惊寒先寒声开了口,两人才怔怔回过神来。
“王爷这是......”厉竹难以置信,“这是也出水痘了吗?”
“不然呢?本王为何出现在这里?”卞惊寒依旧口气不善。
很不善。
厉竹眼帘闪了闪。
弦音不知道自己脸上胭脂点的红斑是不是已经擦没了,赶紧将脸扭回去,不看卞惊寒这边。
厉竹还是很诧异:“王爷怎么也出水痘了呢?”
“神医是想听明面上的,还是想听真实的,明面上的,就是被聂弦音传染的,昨夜本王可是将她从御膳房的房顶,一直抱回的西宫,如果真实的,那就让聂弦音告诉你,神医给本王的那风寒药,本王是如何给她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