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皇后当即红了眼睛,“臣妾只是想要皇上息怒.....”
皇帝扬袖,一副不想再多说的样子:“好了,此事重大,任何人求情都没用,当初做这对龙凤扳指时,请高僧仙师看过日子、看过时辰、还做过法事,仙师明确说过,要保护好这一对扳指,否则,不仅会影响到龙体凤体,还会影响到国运,你们求情的,担待得起吗?仙师说,若生变故,必须血祭方可化解!所以,今日这肇事的贱婢必须死!”
众人大骇。
素芳更是一下子被抽走了所有生气,跌坐在自己腿上。
卞惊寒仍旧不放弃,还在叩首请求:“请父皇恕罪,请父皇恕罪!”
“你若再求,连你一起处置!”皇帝怒道,末了,又转眸厉声喊侍卫:“来人,将此贱婢拖下去,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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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想起这件事,弦音已经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上,说实在的,她不是当事人,她都一直浑浑噩噩的,一直到现在才缓过神来。
见卞惊寒坐在对面默不作声,她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
任她一个写网文出身的肚子里多少有点墨水的人,愣是搜肠刮肚了半天,才想出一句:“王爷,节哀。”
男人抬眸瞥了她一眼,突然扬手敲了一下她的头。
当然,不重,只是落在她的发顶上,她只是不知道他这一下是何意,为什么突然打她?
她抚着头满眼疑惑。
男人却是并未打算解释,侧首撩开窗幔看了看外面:“你不是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不饿。”
她已经饿过了头,再说,出了这样的事,她如何吃得下?
进宫的时候还四人,出宫就变成了三人,素芳怕是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去无回。
“哎。”她低低一叹。
“做什么叹气?”
“皇权太可怕。”
一言让人生,一言定人死。
“那你行宫还去吗?”男人问。
弦音一怔,这话题跳跃有点大。
她想了想,未答反问:“我想不去就能不去吗?”
她可是皇帝指明让加上去的,而且,在湖边等卞惊寒的时候,她听到两个走过的官员说,后宫的妃嫔会去好几个。
“只要你不想去,本王便能让你如愿。”
弦音疑惑地看着他。
“可以装病,当然,要受点苦吃些药装病,父皇会派太医来看也未定。”
“不要,”弦音当即摇头否定,“我要去。”
男人便凝了眉:“就那般想去?”
见男人冷峻了脸色,弦音眉眼一弯,讨巧道:“是啊,一来,我想一直跟王爷一起,二来,我不是会读心吗?跟在王爷身边,还能助力王爷。”
男人瞥着她,黑眸亮得惊人,薄唇微微抿着,没做声。
见他不说话,弦音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王爷让我去吗?”伸出一只小手扯了他的袖襟,轻轻晃了晃,“王爷让不让我去?”
男人“嗯。”
将她一人留在王府他也同样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