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算盘打得倒是精。”男人凉凉地瞥了瞥她,“替本王将葡萄皮剥了便是。”
弦音汗。
这还得寸进尺上了。
“姐姐方才只是端的盘子,根本没有碰到葡萄,反倒是我这双手,一直抱着姐姐,所以......”
弦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不徐不疾的声音打断:“那边有井,去打水净手。”
弦音就真的有些无语了。
云随院那么多婢女,做什么就非让她伺候?
心中一百二十个不情愿,却也没法,谁让他是这三王府的天呢。
将身上的包袱放下来,她走去井边用轱辘摇了半桶水上来洗了洗手,回来,开始给他剥葡萄。
剥了一颗,捻在指间,不知是送到他的嘴边喂给他吃呢,还是放在盘子里让他自己拿,想起上午在宫里他咬了她手指,她到现在还有些肝颤。
男人抬眸看她,大概是见她杵在那里不动,两颊还泛了些微红,黑眸里便腾起一抹兴味。
“怎么?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莫不是还害羞了不成?怕本王再咬你?”
弦音汗。
明明是咬她手指,做什么说成咬她?搞得她耳根都难以抑制地有些热了。
“哪有?”她自是矢口否认,上前一步,将手里那颗剥好的葡萄递到他的唇边。
要说他的唇,真的很好看,是很薄、又不失性感的那种,给人感觉很薄情、很矜贵、高不可攀,却又夹着一丝邪魅、一丝风.流。
黑眸凝在她的脸上,他启唇,接了那颗葡萄。
好在她有防备在先,他也没有捉弄,很正常的一喂一承。
管深踏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两人这般情景,一时间真的有些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