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望着贝赟,一脸你在想什么美事的神情。贝赟杀了这么多人,即使活着,也不可能舒舒服服的活着,他的余生必须在为旁人做好事中度过。
贝赟好一会儿之后才开口,他脸上出现了自嘲之色,“如果是这样,那我活着有什么意思?”
“我正是因为不想跟着贝家人回海岛上所以才抓你逃走,我要是想过那种牢笼一样的生活,我何至于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
“我能活下来不容易,从我找到能压制我体内怪毒草药的那一天起我就决定了,既然活着,那就痛痛快快的活着。”
“你所描述的那种生活,我不要。”
“我宁愿痛痛快快的死,也不要憋憋屈屈的生。”
乔小麦“……”
她抿了抿唇,贝赟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不过人活在世上总是要被限制的,怎么可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哪怕是杨文霄,他身为大齐的太上皇也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他也忍受了世家几十年,不也没能把世家怎么着。
绝对的自由在这个世上是不存在的,有得到就必须得有失去。
“可是你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想笑就痛痛快快的笑,想哭就爽爽利利的哭。”乔小麦说道。
“你从生下来就带着这种怪毒,可现在你有了彻底解除此毒的机会,从今往后你可以做个正常人,你不用总是保持微笑了,你可以大笑,你可以大哭,你的情绪可以大起大落。”
“这种感觉难道你不想体会吗?”
乔小麦这话一出,贝赟的脸上有所触动。
她描述的这种情形对贝赟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的确,从贝赟生下来的那天起他就得压制自己的情绪,现在他有了不压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