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是没有棉花的,冬天的时候,富人们穿皮子过冬,穷人们有俩钱的穿兔皮狗皮之类的家畜皮,真正穷的叮当响的那种就只能想办法往衣服里塞东西御寒了。
有的塞一些鸡毛鸭毛之类的,有的塞柔软的枯草。
以前原主穿的就是塞了鸡毛的衣服,庄绿荷是村宴厨子,去别人家干活的时候遇到杀鸡她会讨要一些鸡毛,一年下来能积攒出不少。
但这个“不少”是针对家里穷的叮当响的情况说的:一年所攒的鸡毛还不够让全家人都穿上鸡毛衣服。
穿的薄,晚上睡觉盖的也薄。
穷人家都是用麦秸填充到被子里,铺麦秸铺盖,盖麦秸被子。
但麦秸并不是很保暖,漏风。
在这种穿不暖晚上睡不暖的情况下,原主以前每年手脚耳朵包括脸都会冻烂。
在脑中搜索出以前过冬的记忆,乔小麦有些不淡定了。
那些记忆早被她给尘封到角落甚至已经落了灰,可这会儿打了两个寒颤,竟然一缕一缕的全跑了出来,好似电影一般在脑中过的不停。
“三郎,天晴了也别忙着组装小车子了,火炕,你和爹研究火炕吧!”
这边的房子虽然是新建的,但也是四处漏风,这里没有玻璃,窗户都是纸糊的,门也不像是后世那样可以做到严丝合缝,边边角角的地方总是会漏风的。
在这种条件之下,她必须得给自己寻一个能躲藏的地儿。
火炕这种东西,她只在电视上看过,本身没见过,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但她知道基本的原理,知道模样,这种情形之下乔长顺和童三郎一块上手,应该不难研究。
“爹的腿不好,这两天下雨,他腿又开始疼了,到冬天肯定会更难受。”乔小麦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