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俊彦这话一出口,戴县令脸上立马出现了不悦之色,“孙举人,你这种臆想的猜测之语,还是不要随意吐露出口,本官一向秉公断案。”
“你娘孙氏确实欺压了乔小麦一家十多年,逼着乔小麦亲娘远走他乡,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孙氏又过去挑衅辱骂,这等情况若是还继续忍,那还配当子女吗?”
“再说了,乔小麦过去理论之时,又是你娘先出口辱骂,新仇加旧怨,童举人在盛怒之下出手,这也符合情理。他堂堂七尺男儿,别人在他跟前辱骂他娘子,难道你要他袖手旁观吗!”
“只顾着诉你们的冤屈,怎么不想想你们曾经做下的恶!”
所谓先撩者贱,一切事端都是由孙氏搞出来的,人乔小麦童三郎为护母而反击,这名正言顺。
戴县令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上了呵斥意味。
在他的治下有孙氏这等刁民,晦气。
岑弘平见此,顿时面沉似水,“大人,您断案理应按照《大齐律》来判。”
他心里是巴不得戴县令能够偏袒乔小麦童三郎,但场面上还是要说的。
戴县令闻言,哼了一声,“律法之外,还有情理,于情于理,此事都是孙氏挑衅在先,乔小麦和童举人只不过是为了护母反击而已。”
“大人,这不是反击,这是恶意报复!特别是童举人,随意一出手就令孙举人毁容,这是要毁了他的前程!一个举人的前程竟轻易这般被毁掉还不受任何惩罚。”
岑弘平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的又道,“大人,难道在您心里,一个跟着野男人私奔的妇人竟然比一个前程似锦的举人重要?”
戴县令闻言,呵呵笑了起来,“岑县尉,看来本官今天如果不惩处乔小麦和童举人,那你是不服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