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只能劝,告诉庄绿荷,不管是乔小麦还是乔大米,都不怪她。
她是有错,但绝对错不至死。
庄绿荷呆呆的听完了童三郎的话,又大又空的眼睛里猛然冒出了泪水,像是洪水决堤一般汹涌而出。
伴随着这汹涌的泪水,她却是挤出了一个略显得扭曲的笑来,“现在家里已经变得这么好了吗?”
“是的,一切都好起来了,娘,咱们回去之后过好日子就成了。”童三郎重重点头。
“小麦给太上皇做过饭?”庄绿荷又问。
“是,前段时间太上皇他老人家驾临白鹿镇,小麦成了他的御厨,她在太上皇跟前露过脸,这可是其他人家几辈子都盼不来的荣幸。”
庄绿荷闻言,怔愣了片刻,喃喃自语,“她的手艺……”
“她的手艺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太上皇很喜欢!”童三郎又道,每一个字都加了重音。
“你和她什么时候成亲的?”庄绿荷又问。
“半个月前。”
“挺好,挺好……”庄绿荷说着,眼中的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串一串的往下掉落,“那我更应该死了,我没脸见她。”
是,她没脸见乔小麦。
她的不告而别,将乔小麦置于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
十五岁的少女,要么嫁给一个像江壮壮那样家中有钱本人却是个傻子的人,要么被卖。
明知道乔小麦会面临这样的结果,她还是拿了家中仅剩的几十文钱走了。
这样的她,哪有脸去见乔小麦。
她就是卖自己也不能走。
可她偏偏走了……
走了之后,她也没能如愿过上安稳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