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闻言怔了怔,“明白了。”
“让他们群魔乱舞了这么些年,是时候收网了。”杨文霄晃了晃手中的小碗,小碗中的豆浆随之晃动,洁白的颜色像是雪,带着几分圣洁。
他脸上的冷笑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惆怅。
永安帝一直在观察着他,见他失神,也不多言,只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好一会儿之后,杨文霄从往事中回神,他将手中的小碗放下,靠在舒适的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等尘埃落定,我再去看她一眼。”
永安帝闻言,皱眉道,“这一路上舟车劳顿,您的身子怕是受不住,要不我命人……”
“不用。”杨文霄打断他的话,“放心吧,我还能再活好几年。”
永安帝闻言,不再相劝,“那我命人去修道路。”
“路已经很宽了。”
“还是要再宽再平坦些。”
杨文霄闻言,笑了笑,放到扶手上的手轻轻挥了挥。
永安帝站起身来,“那儿子告退。”
从大安宫出来,永安帝连下了两道圣旨,一道是明旨,一道是给杨晔的密旨。
两道圣旨犹如生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了白鹿镇。
传圣旨的太监说了,密旨只允许杨晔在最危急、控制不住局面的时候打开,这让杨晔满脑袋雾水。
不过对于永安帝的话他很听从,不看就不看。
他和传旨的太监一道,乐呵呵的去了淮安县。
岑弘平因插手地方政务,罚俸三年,官降一级,由骠骑大将军降为护国将军。
在大齐,骠骑大将军是官阶最高的武官,掌管全国兵马,而护国将军却是有好几位,分管地方的军务,这一降级,降得厉害了。
岑弘平接到圣旨,顿时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