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接着就是来晏安止不住地大笑,不知道远处的那个齐公子有没有听见。
上了马车,原本想和来晏安好好谈谈的心情也没了,此刻的我只想缩在一角装空气。好在来晏安也没再问我什么,只嘱咐了我好好休息,他预计郑术已经发现了府上的异常,这会儿我们先往回赶,郑术肯定会在各个城门外安排自己的人手接应,到城门口再随机应变。
再次坐回马车里,由来晏安架的马车果然稳多了,我披着他的外袍,周身暖洋洋的,再加上微微晃着的马车,就像在摇篮里一样舒服,脑子里绷了一晚上的弦此刻终于可以稍稍放松,接着就是巨大的困意袭来,我渐渐陷入了沉睡。
当再次醒来时,身下的车厢没有变,但已经听到车厢外郑术的声音了,看样子一切顺利。我稍微坐起身,正打算下马车,车厢外却突然响起了陌生的声音。
“郑公子放心,依脉象来看,这位少爷应该与车里的姑娘一样体内没有残毒了,只是少爷好像还有些风寒的症状,我刚刚看那姑娘颈后有针灸的痕迹,恐怕就是因此护住了姑娘的心脉,而这位少爷因为没有针灸相比就虚弱一些,故才感染了风寒。公子若不放心,老朽可到贵府再详细探诊一番。”
“既无大碍,不必麻烦了。郑术,你给大夫准备好看诊费,送他回去吧。”这是来晏安的声音。
“是,大夫,有劳跟我跑一趟了,我送你回去。”郑术的声音适时响起。
我听着外面的动静,原本想要掀开车帘的动作止住,一双手犹如灌了铅般的沉重,如何也没有勇气抬起来。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和来晏安都喝了那解药,我喝完立刻就解了毒,再没其他症状,而来晏安却因为把仅有的银针给我扎了针灸,自己则承受了许久毒药的侵害,这才因为体虚染上了风寒。
他……他竟是这般为我着想吗。
心中百味杂陈,原本坚定的要与他划清界限的心又一次忍不住动摇了,我到底该怎么办。
正想着,门帘外有人走过来,我立刻躺回去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但因为动作太大,胳膊砰一声磕在了门框上,这拙劣的演技肯定被发现了,但此刻的我只想逃避,硬撑着没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