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昨夜一晚没睡,又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她现在的确是又困又累。挣扎了一秒钟,她选择顺从身体本能,搂着美人姐姐的细腰,闭眼睡觉。
这一觉直接睡到天黑,等姜闻音从床上爬起来,屋子里黑漆漆的,旁边已经没人,她摸黑从床上爬起来,趿着鞋子下床,慢吞吞地摸索前行。
昼夜颠倒的作息,令她脑袋昏沉沉的,还口干舌燥,她凭借着白日的记忆,挪到放茶水的圆桌前,准备给自己倒上一杯水解渴。可没想到,她摸到的不是冰凉的杯子,而是只温热的手。
姜闻音的魂险些没被吓掉,膝盖撞到凳子上,疼的她眼泪都出来了。
“你为何摸我的手?”屋子里的蜡烛突然被点亮,借着昏暗的烛光,她看到美人姐姐正坐在桌子前,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
姜闻音幽幽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点灯,也不出声,是想吓死我吗?”
她的心脏到现在还在砰砰跳,美人姐姐如果是想扮鬼吓自己,那么她成功了。
姜沉羽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慢悠悠道:“我以为你看到了,没想到你眼神这样差。”
姜闻音深吸一口气,不和她计较这件事,转移话题道:“姐姐坐在这里做什么?”
姜沉羽:“听你说梦话。”
姜闻音瘸着腿坐到对面,拿起她倒的茶一饮而尽,撩起自己的裙摆,脱掉鞋袜,挽起裤腿,看到自己的膝盖上好大一块青紫。
她吸了一口凉气,轻轻地吹着伤口,用手指碰了碰,有些好奇地问道:“我说梦话了吗?”
姜沉羽缓慢地点头,托着下巴好奇道:“你梦到了什么,为何跟个蚊子似的哼哼叫?”
跟蚊子似的哼哼?姜闻音开始努力回想。
她好像梦见了那个戴斗笠的男人,他把自己摁在树上,捏着自己的下巴,用力地亲了上来,亲的她晕头转向,呼吸缺氧。
姜闻音表情一僵,白皙的脸蛋上飘来一抹红晕,然后结结巴巴道:“我……我梦见我变成了一只蚊子,所以就一直嗡嗡叫。”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她这是做春梦了,而且还被美人姐姐听见了!完了完了,脸要丢尽了。
姜沉羽盯着她的表情,语气肯定道:“你在说假话。”
姜闻音:“我说的都是真话。”姐姐,求求你别问了,再问我就要社会性死亡了。
姜沉羽:“蚊子不是那样叫的。”
姜闻音:“就是那样叫。”
姜沉羽:“那你再叫一声给我听听。”
姜闻音:“……”
姜沉羽打量她片刻,最终还是放过了她,目光落在她的青紫的膝盖上,伸手在上面按了按,问了句:“疼不疼?”
姜闻音:“嘶,疼疼疼,姐姐你轻点。”
姜沉羽一言不发,起身出去了趟,很快拿着一个小瓷瓶回来,坐到姜闻音面前,伸手抓住她的小巧精致的脚丫子,放到自己的腿上,打开瓷瓶给她上药。
她的力道有些重,疼的姜闻音龇牙咧嘴,忍不住喊道:“轻点轻点,疼疼疼!”
姜沉羽摁住她的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现在把淤血揉开了,你明早起来才不会一瘸一拐。”
姜闻音:“啊……疼。”
姜沉羽动作顿了顿,停下道:“你现在的声音,倒是与刚才做梦时发出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姜闻音:“……”
看到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姜沉羽嗤笑一身,低头继续给她揉淤血。刚揉完淤血,姜闻音还在吸气,寒月端着她们的晚饭敲开门,把饭菜摆放到桌子上,飞快地离开了,没敢多看她一眼。
姜闻音摸不着头脑,耸了耸肩,单脚跳着去洗干净手,然后又蹦蹦跳跳地回来,坐在饭桌上开始吃饭。她饿了一天,感觉自己现在可以吃头牛。
吃了两大碗饭后,她坐在饭桌前,摸着自己圆滚股的肚子,眯着眼睛不想动弹。
看了眼同样不想动弹的美人姐姐,姜闻音看到窗下有盘棋,便伸出那只完好的脚,踢踢美人姐姐的凳子,建议道:“姐姐,咱们来下棋吧。”
姜沉羽扫了她一眼,起身抱着她往窗下走。
姜闻音连忙拍拍她的胳膊,“去床上,把棋盘拿到床上来,我们在被窝里玩。”
姜沉羽:“……”
脚步停下,转身将人抱到床上,她把窗下放的那盘棋拿过来,然后看到姜闻音躺在床上,把被子掀开,一脸开心地邀请道:“姐姐快来玩啊!”
姜沉羽面无表情地躺到她旁边,然后把棋盘放在被子上面,和她玩五子棋。
第二天早晨起来,锦娘看到姜闻音脸上的黑眼圈,好奇地问:“小姜姑娘,你和姜姑娘昨晚玩到很晚吗?怎么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姜闻音表情呆滞,一副被掏空的模样,“别提了,我昨晚和我姐姐奋战到天亮,都没有休息过,困死我了。”
锦娘:“那结果怎么样?”
姜闻音一脸沮丧,“我以为我能单方面压制我姐姐,可却没想到被她压制了一晚上。”
锦娘:“嘶,姜姑娘好厉害!”
姜闻音:“我以后再也不要和她玩了。”
徐琰吃惊地望着姜沉羽,小姜姑娘不仅知道姜公子的身份,俩人还奋战了一晚?
看不出来,姜公子这般风光霁月的模样,竟然那样厉害!
徐琰轻咳一声,吞吞吐吐道:“小姜姑娘,有些事情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有些不太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