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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1 / 2)

上个理由没有了,自己便只能再找一个。只是这个理由到底能再维持多久?

陈知渊的眼里发沉,再也没有把月白留在听雨峰更重要的的事情了,可偏偏这件事情让自己无所适从。

月白刚下了飞剑就兴奋地围着陈知渊打转,追问他越安在哪里。

他既然是只凤凰,那便就会飞,又何必跟本尊偕行,本尊让他自己飞回来。陈知渊脸上神色淡淡,抬手躲过月白的手,就往玉辰宫踏去。

只说完又怕月白误会,又跟他解释道:你放心,本尊不过是磨练磨练他,给他下了禁制保护他,非得到听雨峰不能解开。

边说着就到了玉辰宫门口。杜衍早等在玉辰宫门外,看到陈知渊率先过来,极为恭敬的上去给他行了个礼。

陈知渊脚步轻顿,对着他点了点头,打量了他一番才颔首问道:近日可好?

师尊虽不在听雨峰,弟子也不敢懈怠,日日修炼倒也没出什么事情。只有些不解的地方,待师尊闲暇时候,自去请安求解。杜衍话虽然在跟陈知渊说,可是眼睛却一直瞟向月白,看见他走过来,弯着眉直冲着月白笑。

有问题就该及时说,怎么却要等等再来问本尊?陈知渊皱了皱眉,循着杜衍的眼神望去,正看到月白同样对杜衍挤眉弄眼,甚是激动。

陈知渊本就温沉的眼睛一黯,静看着月白快步走向杜衍,薄唇轻启了下,却也没发出声音,缓了缓,没说什么就默默进去了。

月白在看见杜衍的时候就想要扑上去。

离开了这么久,藏了一肚子的话,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杜衍分享。可看到陈知渊在旁边又下意识缓了脚步,本以为陈知渊会说些什么,却看到陈知渊只望了望自己,竟然连一句话都没说就进去了。倒是让月白自己一愣,站在原地,拧着眉毛,无措地望着陈知渊清泠到有些瘦削的背影。

你怎么了?我以为你会很开心见到我。杜衍仍旧是一副温和样子,围着他转了好几圈,才跟他道:跟师尊一起出去历练可有长进?

自然是有长进的,遇见你也很开心。只是月白发着怔,有些欲言又止。回想着陈知渊方才一个人进去的落寞背影,只觉得不说话的陈知渊比以前更加让人揪心。

怎感觉你出去一趟变得扭扭捏捏的了?杜衍翘着眉望着月白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平静了下来。眼睛转了转,一把拉过他,跟他道:你去我宫里?我有事情告诉你。

月白这才点点头,深吸了口气,勉强压下那让人想不明白的复杂心绪,跟杜衍笑道。什么事情非要去你宫里说?

自然是稀罕的事情。杜衍拉着月白,待到坐定了,才一脸神秘地跟他道。我也是不久前得的,只是它极为特别,竟是上赶着掉下来,落到我怀里。

实不相瞒,我跟你说,像这样天降宝贝的事情,可真的是不多见。我那日为了安顿它,千里传信给尘海门,让他们给我打造了一个三丈高的金笼子来放他。杜衍边说着,带着月白到了院子里,原本空旷的院子里被放了个金色的笼子显得满满当当。

那笼子被制得极为精致,柱子上的禁制被刻成了花纹,在阳光下流转着精妙的光华,笼子身上却被挂了一层厚厚的帷幔,似是为了替笼子里的活物挡住阳光。

月白从踏进宫门就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越往里走,越听他说得眼皮直乱跳,待到看到了笼子,才胆战心惊问道:你到底得到了个啥?

杜衍没说话,三步并两步走到了笼子前,伸手拉动可以解开帷幔的绳子。

一瞬间,笼子周身的帷幔大开,月白看到那偌大的笼子里,一只抖擞着毛的小黄鸡在不断扑腾着,一身羽毛乱糟糟的,也不知道撞了这笼子多久,看到了月白的那一刻,那有如黄豆般的眼睛一亮,朝着他扯着嗓子无声又凄惨地叫着。

作者有话要说:月白:

杜衍:尴尬了不是。

第61章 心上

你、你你你月白看到越安吓破了音,指着越安你了半天,才拽着杜衍道:你把它放出来。

怎么了?杜衍也被月白的反应吓坏了,边望着月白,手忙脚乱地打开笼子。

在笼子打开的一瞬间越安就惊慌失措地扑腾着翅膀钻进了月白的怀里,颤栗着身子,用月白的袖子捂着鸟头唧唧叫着。

他已然出壳了几个月,虽然不再是手掌那么大了,只看上去也是一只大一点的小黄鸡。小黄鸡可怜又无助,一个劲儿地叫啊叫啊的,叫得月白心都化了,忙替他轻柔梳理着羽毛,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他不是故意的。

杜衍在月白搂着它的时候就不敢出声了,偷偷地将笼子关了,望着一人一鸟的互动,面上显出一丝尴尬,却还是温声解释道。我并非故意夺你灵宠的,他前几日直直坠在我怀里,我还以为跟他有缘。

谁跟你说他是我灵宠了?月白心疼坏了,只看着杜衍又说不出来什么,知道他是无心的,只能幽幽叹口气,木着脸说道。介绍一下,杜衍,这是我八哥,排行第八的八。

然后跟仍然在惊慌中的越安柔声道:八哥,这是我在云静宗的小师弟,杜衍。

八哥?杜衍听完更诧异了,只盯了越安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他出生不足岁吧?怎就是你八哥?还有,月白,你是浸月竹,他是只凤凰,他是你的天敌吧?

杜衍不知道天敌这个词用的对不对?凤凰非竹实而不食,一根浸月竹对着一只凤凰称兄道弟的,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

此事说来话长。月白叹了口气,袖子一挥有如进自家门一般往杜衍的内室走去,一边安抚着越安,一边拉着杜衍,自个儿坐下跟杜衍好好道了原委。

于是,原本只是惊讶的杜衍听完后更是呆滞了。

他跟月白和越凌都不一样,前者不知者无畏,不知道在自己诉说的这个过程中,陈知渊强行劈开妖界皇族那赫赫有名的结界,替越安凝聚散掉的魂魄让他转生,再去帮妖皇自创阵法去聚拢灵识,这桩桩件件需要多么恐怖的实力。

后者从小便跟在本就抵抗天道的妖皇身边,见多识广,历经各种与天争时艰苦卓绝的操作,导致见怪不怪。

只有自己,是个稳扎稳打的普通人,知道自己天赋不错却有限,从来都只想的是努力修炼。若是有幸飞升便飞升,若是没有那个运气,便只能回去继承下那朴实无华又枯燥的产业。

有时候想想,师尊也是极不容易的。普通人杜衍听完以后,久久不能平复下心中的激动,紧紧捏着自己的袖子,对月白瞠目结舌道。

别人苦追一人,哪怕求之不得,最坏也不过是拼一条命罢了。而陈知渊呢?不过是为了得到那卑微又朴素的一点点爱情,却被迫抡起破天剑,将逆天违道之事做了个遍。

惨,还是他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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