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成绩叫人不忍直视,段灼认为他最大的问题还是词汇量不够。
“没办法嘛,”蒋随很是苦恼,“我每次都是考前一两个月抱佛脚记一下,隔一段时间就忘了。”
“我教你几个办法,”段灼边说,边从包里抽出一张演算纸,“我目前主要归纳出来五种,第一种是看结构,就比如一个单词,你先看它的词根是什么,它的许多形态,包括反义词都是由词根演变出去的,这个模式基本上是通用的。第二种就是联想法,当你看到一个新词的时候,要去想与它意思相近或者相反的英文,用英文去解释英文,没有近义词的话你就用句子去联想,这样你在学习新词的同时,也可以复习到旧的单词,记忆会非常深刻。还有就是拆解法……”
段灼在纸上圈圈画画,举了很多例子,蒋随抠着指甲盖,一脸便秘样,他的大脑里本来有一座城堡的轮廓,不知道哪里投来了一枚炸弹,炸开了一朵蘑菇云,最后是废墟一片。
“太难了太难了……”蒋随扭了扭身子,“你讲慢一点,第二点我还没消化干净呢。”
段灼笑了笑,放慢语速又给他复述了一遍,然后打开百词斩。
“现在你就按照我教的方法去记这些单词,今天的目标是斩三百个。”
蒋随瞪大了双眼:“三百个?你开玩笑呢吧!”
“谁跟你开玩笑了,都是些学过的单词,三百个一会儿就斩完了。”段灼嘴角的小梨涡始终张扬外露,一只手圈在蒋随的腰上,跟揉面似的捏着他腰上较为柔软的皮肉,“不过斩错可是要惩罚的。”
离得很近,蒋随的耳朵被段灼的呼吸弄得发痒,脖子往边上缩了缩,问:“什么惩罚?”
段灼的目光在他身前扫过,坦荡,且笑得有一丝不怀好意:“错一个就在你身上盖一个章。”
蒋随差点没反应过来盖章是什么意思,待到他的脑子转过弯来,咬着后槽牙说:“你一开始就是故意的吧。”
段灼抬了抬眉,淡然一笑,把平板推到他跟前说:“开始背吧。”
段灼那些背单词的方法虽然有效,但架不住量多,蒋随背到后来注意力难以集中,一心只想快点结束,追求速度的同时总是出错,脖颈好多处被盖上了羞耻的红印章。
能感觉到段灼盖章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且越发用力,蒋随一边刷题一边说:“你轻点儿行不行?要是到周一还消不了我怎么训练啊?”
段灼松口,把刚扯到肩膀处的衣领拎了拎,推回去:“你不是还要穿速滑服的吗,连脑门都裹着,有什么好担心的。”
蒋随梗着脖子:“那还有力量训练呢,大家都光着膀子举铁,就我一人穿外套,像话吗?”
“可以穿高领的运动服。”
蒋随大声道:“你他妈给我找件高领的运动服看看!”
段灼的额头抵在蒋随的肩膀,笑个不停。
“咚!”
说话间,蒋随又不小心斩错一个单词,急得心慌气短,懊恼到跺脚:“完了!我看错了!我知道它是明令禁止的意思。”他边说边回头看向段灼,用眼神祈求放过。
“看错是理由吗?”段灼冷脸道,“你考试的时候阅卷老师会因为你说你知道什么意思就给你分数吗?”
听着貌似很有道理,但蒋随知道这就是段灼的恶趣味,他在享受欺负他的感觉。
蒋随扁了扁嘴,将衣袖扯高:“盖我胳膊上成不成啊?”
“面积太小了,都不够我发挥的。”段灼松开他说,“你站起来把衣服掀高,然后咬住,我选个位置盖。”
“你好像个嫖客。”蒋随无语道。
段灼扑哧一笑。
本来也就是闹着玩,段灼根本没想到蒋随真的会乖乖听话,他看着他从位置上站起来,转过身,挺着肚皮,慢慢吞吞,可怜巴巴地将衣服掀了起来。
段灼提了口气。
蒋随并没有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垂着眼眸,一口咬住衣摆,含糊不清交代:“轻一点啊。”
“……”段灼无言,抬眼看见颜色极淡的那两处,喉间忽然变得干涩,他不知道该亲吻哪个地方好,因为不论是哪里,对于他来说都像是午后的甜品。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蒋随有些不满,不用嘴叼着衣服了,挺了挺腰肢说:“快点啊,给你两秒,再不……”
话音还没来得及落地,对面的人已经将他扯回怀抱之中,嘴唇被盖上一个吻,带着几分急躁和火热,咬得他身上一阵酥麻。
紧接着就听见椅子腿在地板上摩擦出声响,有些刺耳,但好在短暂,他被抱着转了身,小腿撞到床尾,仰面朝天地栽倒在床上。
段灼看着他,在笑,眼底藏着兴奋的火苗。
压在他身上的力量很快消失,段灼单膝跪在床上,一手托住他的后颈,一手勾住他的膝盖弯往上抬。
一阵失重感随即而来,蒋随被段灼扔到了床中央。
真不愧是国家队练出来的,手劲越来越大了。
蒋随还在感慨,一旁的段灼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完完全全地压制住了他。
“现在两秒不够了。”说完,段灼抬手脱掉了仅剩的一件长t,露出一对宽肩和结实的肌肉。
真的是壮了。蒋随终于确认这一点。
他抬手,食指尖点在了段灼的胸口,慢慢往下,是腹部凹陷的线条,他能感觉到段灼的小腹颤了颤。
湿热的鼻息再一次扑向他,扑向他的面颊,脖颈,咽喉。蒋随今天穿的是件棉质的打底衫,料子不算薄,却在段灼用力拉扯时,嘶啦一声,裂开个大口子。
“你别太过分了。”
“对不起……”
说着道歉话,段灼眼里却含着明显的笑意,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蒋随的裤腰带很快被解开,抽走。段灼换了姿势,从背后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