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着她的话,不恼也不怒,低低的笑着,眉目间也被笑意填满,大跨步直接走到她的面前,绕过柔软的大床,三米、两米、一米……
咫尺之间,梅凌退到了墙的死角,已无处可退,男人的两手压在墙上,一手一边,死死的把她困在墙角,无法逃脱。
熟悉的气味,时隔三年,她却从来没有忘掉过的气息,满满的包围着她,这三年一直沉寂的心,在这一刻不停的颤抖着,两片粉唇打着颤,“你……你……你想干嘛?”
“干嘛?”男人低吟着笑,俊脸往她面前靠近,再靠近,彼此间能嗅到双方一深一浅的呼吸喷洒在对方脸颊上的味道,“不干嘛,女王陛下都已经给我定了闯入寝宫的罪名了,那么我要是不做点什么岂不是很对不起我自己。”
望着男人坏坏的笑,梅凌脸往一边侧,刚侧到左边的脸,他的俊脸也往同一边侧过去,一来二去,梅凌干脆不再动,两只水弯弯的眼珠直瞪着他,恨不得把他瞪的吓跑。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快一刻钟,谁都没有再出声,到了最后,男人轻声叹着气,刚毅的下颚轻轻的搭在了女人被未干透的头发滴得湿漉漉的肩膀上,静静的,依旧没有发出声音。
肩膀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她的一颗心也随着沉重了起来,似乎她能感觉到男人的无奈与压抑在心头的沉痛。
最后,荣腾歇够了,下颚亲昵的蹭着她白皙的脖颈,张口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磁性的男音传到她的耳蜗里,“凌儿,三年了,三年了,终于把你给等来了。”
话语中透着满满的无奈和自责,她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这三年来,纵使凯伟告诉了她当年事情,但终究因为那个孩子她一直耿耿于怀,怪罪生父的同时也怪罪了眼前这个男人,更是怪上了自己,而近日再次相见却再也没有想到居然见到了当年她以为流产流掉的那个孩子,她想问,却迟迟为不出口。
三年的时光过去,她恨的原由已不复存在,然而,三年改变了一切,如今她是斯坦国一国之君的女王陛下,是爱丁白·梅凌,再也不是那个时时刻刻都想要靠着他,想要依赖着他的小女人梅凌了。
最终,如果非要归结,只能说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
“小甜心,该都对你说了,凌儿,你看到了吗,那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她长得很像你,很可爱,特别招人喜欢……”男人爬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诉说着,脖颈上一凉,她的心跟着一颤。
“凌儿,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每晚都在做梦,梦里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全部都是你,三年前那天的你……”这三年来,他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只要稍微一进入睡眠状态,脑海里就会自动回放三年前婚礼的那天,她在电话里对他嘶吼着,说他会后悔的,然后一个人绝望的跳进了大海里的画面。
到了最后,持久不睡觉,他的身体吃不住了,只能借助催眠或者药物来睡上短暂的一觉。后来随着小甜心的长开,越来越向梅凌,他时常对着女儿看到他的梅凌,强忍着泪水,一人默默的吞了下去。
“不好意思,这位荣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梅凌,我是斯坦国新一任的国主,爱丁白·梅凌。”女人忍着认他的冲动,努力压制着涌出心中的那份悸动,尽管知道说出的话会多伤眼下男人的心,却咬着牙一字字的吐着,字字说的格外的清楚,冰凉的声音同时浇灌着两个人的心身。
面对着眼前的女人打死不承认,逼急到最后的男人,耍起了无赖,头从女人的肩膀上抬起,柔和的灯光下,可以看出男人原本琥珀色的双眸被泪水洗刷的红红的,好似被遗弃的小兔子。
“不……我不管,我才不管你到底是梅凌,还是爱丁白·梅凌,反正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凌儿,这就足够了。”
男人有力的双手紧紧握着她两只小手,任凭她怎么甩都甩不开。
“呵呵……抱歉,这位荣先生,我想你可能糊涂了,当年你明媒正娶的可不是叫梅凌的人,而是夜岚,再说,当年你和叫梅凌的人早就结了婚又离了婚,她又怎么会是你的女人?”一想起当年的那场可笑的婚礼,女人的唇边勾起冷笑。
“呵,我荣腾这一辈子只会娶你一人,其他女人休想,至于那个夜岚,当年的婚礼根本就没有举行就已经结束了。”
三年的那场,他和夜岚的婚礼,根本只是走个形式,给凯伟给斯坦国那些人看的形式,没有丝毫的意义可信,到了最后新娘新郎各自宣誓带上婚戒的仪式,忙着下海寻找梅凌下落的他,哪有这份闲情逸致出现在婚礼的现场,因此,一夜间,Avril成了A市所有人口中的大笑话,大笑柄,之后,在男人亲自的操作下,家喻户晓的国际巨星夜岚沦为了夜店女郎,人人得之,声名败落后,荣腾担忧小甜心的事情被向来多疑的凯伟察觉出来,才把那个那个人绑了回来囚禁在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任由她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