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凌突然坐起身双手勾住他的颈脖,吸着鼻子,嘟嚷着“都怪你,都怪你,坏死了,坏死了。”
之前说着她不配与他订婚,又与Avril之间不清不楚的,三番五次的打他电话都不接听,而等着她到了订婚这一天了,这个男人又突然转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她是他的女人,再次扰乱她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让她想再多多贪恋他的宠爱。
但化妆间里,霍特给她看到的亲子鉴定书,对她来说始终有太大的震撼,如果她真如霍特所说不是梅玄鸣的女儿,又会是谁的女儿,她该何去何从。
在她没有将一切理清楚,想清楚之前,本来她不打算再与荣腾有半分纠缠,可这男人现在又这般。
“好啦,好啦,怪我,怪我。”
瞧着她又哭又闹又笑,荣腾无奈的叹气,梅凌挥舞的两手在他背后瞎捣鼓着,背后的伤口已经在去时的路上裂了开来,被她这么一弄更加加深,他只是微蹙着眉,任由她捶打着。
“啊……血,怎么会有血?”
由于荣腾穿着军装,颜色较深血渗在上面不容易察觉,梅凌一开始没在意,直到打着他后背的手感受到了一丝粘稠,接着看到了白皙的手背染成了鲜红色,她吓的停住了手。
“别怕,没事。”
男人醇厚的嗓音,镇住了她心中的恐慌。
“荣腾,脱下来给我看看。”她一脸严肃的绕过他的前面,正眼瞧着他的后背,借着落地窗散满的午后阳光,能细微的看见军绿色的上衣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开始泛着微微的褐紫色。
他的身子瞬间绷紧,细汗渗出额头。
一双软软的小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肩头,“快脱,再不脱,我帮你。”显然,梅凌急了,不等荣腾开口身子已经回到他的面前。
男人吞咽着喉结,尽管面前的小女人用着命令的口吻,他却该死的觉得无比诱惑,在她说第一个脱字,他就有了反应。
许久没碰她,如今身体与灵魂都再也忍不住了。
霸道的吻,忽如急来。
梅凌被他的吻弄的晕了头,直到手再次下意识的搭在他的背上,她猛的惊醒,挣扎开他。
“别闹了,快点把衣服脱下来,给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后背上的血都沾染到了军服上,已经伤的很严重吧。
“凌儿,我是有多久没有碰你了。”他沙哑的声音,温热的薄唇轻吐着气息在她耳廓,弄她一阵痒痒,瞬间红到了耳根子。
“它好想你,我也好想你!”
动人的情话,听得令她沉醉,尤其是他平日里深不见底的双眸中溢出的深情。
她搅着手指头,“荣腾,你受伤了,先让我看看伤,好吗?”
男人最终抵不过梅凌的固执,脱了上衣给她检查。
结实、完美的上身裸露在她的眼前,纵使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还是弄个大红脸。
接着,膀臂上的纱布沾了鲜红色的血,白色的纱布四周围的血应该是早就干掉的原因成了褐红色,而靠着纱布的中间处由于鲜血还在流着依旧保持着鲜红色。
梅凌心疼的小手轻抚着沾染成红色的纱布,“疼吗?”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荣腾丝毫不在意的说着,梅凌却下了床,开了卧室门让萧锦去拿医药箱上来。
她连忙让他转过身看着他满目伤痕的后背,各种伤口,她的眼泪又一次没忍住流下,滴在了他的后背上。
荣腾突然感受到泪水滴落在身上的灼热,他整个身子绷直,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在了后背上,然后大力转动着身子,对上小女人的眸,“怎么又哭了?”
“疼吗?”
小女人反问他,小手轻抚上他后背上的伤口处,动作很轻,很柔。
他当然知道她是为什么哭,可他不喜欢看到她哭,即使是心疼他。
“早就不疼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下了要她一辈子的决定,还存在着一丝的犹豫,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应该是他有生以来下的最明智的决定。
如果终究在母亲和她之间要辜负一人,那么他选择母亲,也不愿辜负她,不愿看到她的泪珠。
萧锦提着药箱,听见卧室内没有动静,便走进敞开的卧室,看到梅凌佝偻着身子手抚上少爷精实的背,他尴尬的低头,就杵在那,不知该走该留。
最后,只能硬着头皮,低着头绕过被荣腾砸在地上的各种物件大跨步上前,把药箱放在柜子上,快速说着,“梅小姐,药箱给您放在这了,里面有消炎的药水,属下先下去了。”
萧锦尴尬的囧样,把她逗乐了,嘴角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男人火了,前一秒女人为了他抹泪,现在却因为令个男人笑颜,“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