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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路上都亮起灯火,人间吵吵嚷嚷,夜色又替来往人们笼上层朦胧光,乍眼看过去一整条街都亮堂堂的,好看得很。

棠明牵着江初月沿着街走,说起刚刚那家小面店和冬令营小吃街那家的区别,话题由此发散,又谈到当初的同学老师。

酒吧是我和赵泽远合开的,那小子工作起来还是挺负责,就是个人问题一直没有着落。

江初月点点头,可能要单身很久了吧。

这话完全是基于上辈子他十年都没有结婚来说的,现在听起来就有点嘲笑的意思,棠明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初月: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儿。棠明揽上江初月的肩,他本来就万年单身,算不上咒他,咱俩这顶多是预测未来。

江初月也被他逗得轻笑,走过一个路灯,底下的光亮得刺眼。

江初月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第一次出来,棠明就是在一个路灯下等着他的。

思及此,江初月微抬头,本来是想和棠明聊聊网吧老板,却在看见棠明的一刻愣住了。

江初月突然发现,棠明没戴耳钉。

他直接停下脚步,不动了。

怎么了?棠明侧过身正对他,顺便抬手替他遮一下刺眼的光。

江初月张张嘴,一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一面觉得自己没有资格,一面又生出点希冀,犹豫道:我我那条红色的围巾,每年都戴的。

开了头,后面的话好像就没那么难了,他悄悄抓住一点棠明的衣角,我再送一个耳钉给你好不好?

高中的时候他就喜欢牵自己衣角,棠明向下看了眼,心里漫上愉悦。

他知道江初月什么意思。

但大学霸可能想错了。

几年来棠明在宿舍住过,在家里住过,在刚刚租的房子里也住过。可再辗转,江初月送他的东西,他都是带着走的。

于是棠明在江初月的注视下缓缓从兜里拿出个小盒子,里头的金属在路灯下折射出银光,亮晶晶的朦胧梦幻。

啧,刚刚忘记戴了。棠明嘴角噙着笑,微微弯下腰和江初月视线持平,宝贝儿,帮我戴上好不好?

江初月愣愣地,星亮的眼眸漫上层雾气,从小盒子里把耳钉取出来。

狗骨头,是当年他送的那个。

原来没走散。

棠明盯着人抬手替他戴耳钉,突然想,看来红围巾真有用,兜兜转转,还是把两条小狗锁在一起了。

江初月帮他戴好,还有点回不过神,手一直搁在人耳垂上,愣了几秒突然抬头

同着耳钉,亲了亲棠明的耳垂。

这条街人挺多的,来来往往,何况他们站着的还是这么显眼的地方。

但他们已经不是少年,狼狈不堪这个词彻底消失,他们早已拥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对方和自己。

所以棠明轻笑一声,抓着江初月就吻下去。

在人声鼎沸的大街上,在最惹眼的通亮路灯下,吻得肆无忌惮。

棠明退开的时候还想,江初月这回这么主动那应该是不会害羞了。

没想到他还是脸红得不行,拉着棠明匆匆离开。

棠明把他扯过来,一只手从后头揽过他肩膀和锁骨,调笑着问他刚刚不是还上道得很吗?怎么现在知道跑了?

别说了江初月被他吐在耳边的气息激得脸更红,急急拉人回了家。

俩人洗完澡的时候也还不晚,棠明拉着江初月坐在沙发上,开了好久不开的电视,打算等江初月什么时候想睡了再抱他进房间。

趁着现在人还精神,棠明绕过他脖子,缓缓摩挲他锁骨问:明天有课吗?还是有没有项目要做?几点送你回学校?

江初月眼眸微动,他刚刚又不动声色地在房里转了两圈,确定这里十分适合两人居住。

抿了抿唇,才缓缓开口:明天下午回去也行,上午我想搬点东西。

行啊,我帮你一起。棠明点头,搬什么?

就是生活用品那些

棠明这才察觉出什么来,勾起浅笑,侧过头正正看他,哦?宝贝儿这是要搬家啊?准备搬去哪儿啊?

江初月抬眼,清冷质感彻底被软糯替代,轻声说出愿望:这儿,行么?

棠明故作沉思,把江初月捞到自己腿上来,我这儿啊,租金有点高。

有些地方拖了长音,显得苦恼的样子。

我有钱的,我存了钱,还在帮导师做项目。江初月生怕他不同意,如果还不够我毕业了肯定更有钱,能先欠着吗?我打欠条。

棠明也不憋着了,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扩大,想什么呢

宝贝儿在跟我装呢?棠明顶了顶腰,嘴唇轻佻地覆上人耳骨,我这儿的房租怎么交你不知道?

江初月被他激得腿软,至此才明了,漫漫时光长河,棠明调戏他的本事越发炉火纯青。

要租金这么交江初月强忍羞意,讨好地攀上棠明的脖子,那就随便你要多少。

又变成妖精了。

棠明呼吸骤然加重,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行,哥哥这儿的租金按天算。

先把今天的给交了。

第92章 换沙发

租金交了一大把, 第二天还是得乖乖醒来。

棠明昨天就和赵泽远说好了,这两天自己彻底能当个甩手掌柜,开着车送江初月回了学校。

江初月东西还是很少, 和高中的时候一样, 生活过得简直和老和尚没什么区别。

棠明很快就帮他把东西都运到车上。

打印了张申请表, 江初月想着和导师说一声, 叫棠明等会儿他。

在系馆里遇到了前天和他一块儿受邀去酒吧的室友。

哎?你回来了?他先是诧异, 然后拉着江初月走到一边,皱眉小声问:你这从不请假的遇到什么事儿了?是不是你那个高中同学

当天江初月那个情敌的态度很恶劣,后来拉着人就走了,室友越想越不对劲,别是什么霸凌的事被江初月给遇上了吧?

虽然只是外套被扯了下,江初月也忍不住皱眉, 没遇到什么事。

可是你们不是情敌嘛?他那天和你拼酒对了,你不是酒精过敏?

我们不是情敌。江初月轻皱眉头, 想了会儿才找到一个形容词,应该是旧情人。

室友根本还来不及接收这一句,江初月又一脸开心地说:不过现在是现男友了。

??!几年来都没见过江初月这表情的室友觉得自己刚刚好像被雷劈了。

他不确定地试探:是什么?

男朋友。江初月勾唇轻笑,我今天就搬出去和他一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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