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佘宴白或许还能一笑置之。偏偏是敖夜所说,可不就令他凭空想象出了几分嫌弃之意。
佘宴白一巴掌拍开敖夜的手,愠怒道,既然觉得我胖了,就莫要碰我,去找个合你心意的人摸去吧。
话是这么说,但要是敖夜敢点头,他少不了要大发脾气。
敖夜反握住他的手,揉捏着他微凉的手指,笑道,阿白,你且看看这胖的地方再恼我也不迟。
说着,他空着的那只手解开了佘宴白的衣带,然后拉着他的手,将其小心地放在了他自个的腹上。
忽然摸到鼓胀的肚皮,佘宴白的手一颤,想缩回来,却被敖夜温热的手带着,在腹部上下轻抚了一下。
星星雨露均沾,也动了下,算是回应佘宴白的抚摸。
这、这是佘宴白抖着唇,惊诧地瞪大了眼睛,乌黑的眼睫慌乱地颤动着。
一个如凡间妇人怀胎三四个月大的肚子,令佘宴白这个自诩见过大场面的蛇妖,吓得花容失色。
敖夜点点头,笑道,是星星。
佘宴白倒吸一口凉气,身子有些发软,还好敖夜及时扶住了他,才没让他倒下。
佘宴白靠在敖夜的胸膛上,闭着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勇气再次看一看自己的肚子。他一层层掀开衣裳,露出赤i裸的胸膛与腹部,抖着手摸了摸那个突兀鼓起的圆润弧度。
与此同时,他亦将神识探了过去。这才发现,原来龙珠内的那个小光点已经有了肉i身。通体金鳞的小龙崽被一层金色的半透明软膜包裹在内,眼睛紧闭着,呼吸的时候肚子会一鼓一鼓的。
虽然星星的体型比眠眠当初要大得多,但瞧着却不似眠眠那般肉乎乎的,乃是一头相当苗条的小龙崽。
星星
佘宴白本是情不自禁地在识海内唤了一声,不想却得到了回应。
浩瀚的识海内,忽然有一处泛起了涟漪。接着,有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不似眠眠那般又软又甜,但却是同样的满怀眷恋。
嗯。
小龙崽的回应又冷又酷,令佘宴白想起了敖夜,不禁想笑。
而小龙崽不知是害羞,还是尚且弱小、精力不足,出了这一声后,就再没了回应。
佘宴白用神识仔细观察了一会,才发现星星竟是睡着了。四肢抱着尾巴,蜷缩成一团,煞是惹人怜爱。
阿夜,星星他已经转变成了龙身,是一头漂亮的小金
剩余的一个龙字含在舌尖,尚未吐出唇瓣,就消了声。佘宴白顺着敖夜的视线往下看去,目光顿时一凝。
他虽不似敖夜那般肌肉分明、线条惹人,但身上也是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并非那等只有一身白乎软肉的文弱之人。
可现今,肚子鼓起来了也就罢了,怎的胸脯也软了?
好似一大块白腻嫩滑的杏仁豆腐,还没尝进嘴里呢,就先隐约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只是那黄色的杏仁换做了两粒色泽艳丽的红枣儿,颤巍巍地坠着,又在某人愈发滚烫的目光里,逐渐变硬。
阿白敖夜目光发直,喉结滚动了几下,艰难地念出藏在心尖上的名字。
以后会有奶水吗?
佘宴白身子一颤,双颊上的羞红瞬间晕开,半i裸的身子皆染上了好看粉霞。
他握住衣角想将身体遮住,可是手抖得厉害,身子也在发软,不禁湿了眼睛,一排整齐的皓齿狼狈地咬紧了唇。
会吗?敖夜喉间一阵干紧,等日后星星破壳了,阿白会将他搂在怀里,让他含着阿白的
佘宴白不知哪来的力气,一翻身,雪白的尾巴变作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跪在了敖夜的两条腿之间。
不许说!佘宴白一只手勾着敖夜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体,另一只手捂住敖夜的嘴,波光潋滟的眸子故作凶狠地瞪着他。
然而此刻,他身前的衣裳大敞着,鼓起的肚子就顶在敖夜腹上。又白又软的胸脯紧紧地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两粒发硬的枣子便愈发明显,甚至有点硌人。
他这副模样,不仅没有丝毫威胁力,反而如同大方地袒露出自己弱点的肥美猎物。再良善的猎人在如此诱惑下,也会红了眼,想挽弓搭箭教他尝一尝自己的厉害。
敖夜垂着眼,目光顺着眼前修长的脖颈与凹陷的锁骨往下,哑声道,好,不说。
可是恍惚间,他好似真地嗅到了一缕奶香,若是尝一口,大约是甜的,或许会有点腥敖夜喉咙滚了一下,仿佛真地咽下了什么。
佘宴白望着他淡然的脸庞,蹙了眉。
不许胡思乱想!
嗯,不想。敖夜淡淡地笑了一下,两只热乎乎的大手掐住了佘宴白细瘦的腰肢。
而那温度,烫得他不禁缩了一下。
佘宴白想后退,膝盖却不慎碰到了什么,不禁顿时僵住,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手往上移,捂住了敖夜那令他心慌的眼睛,轻声警告道,不许胡来。
一连三个不许,气势由弱转强。
而敖夜,还是乖乖应下,不说不该说的,不想不该想的,不做不该做的。
佘宴白警惕地望着他,不信他当真有表现出来的那般温顺听话。
毕竟他面前的,可是一头开了荤,还食髓知味了的巨兽。
我先帮你把衣裳穿上?敖夜摸到佘宴白的衣角握住,又有手指捻了捻。
眼睫轻颤,扫过佘宴白的手心,惹得他心里起了一阵痒意。
想了想,佘宴白轻轻地嗯了一声,只是当目光扫到一旁的金蛋时,又咬着牙低声补充了一句,老实点。
敖夜低笑,好。
出乎意料的是,那两只手还当真是从头到尾都很老实,不禁令严阵以待的佘宴白有些失落咳,应当是有些惊讶。
敖夜也并非不是想做些别的,以满足心中旖旎的遐想,只是他知晓眼下并非良机。
若是真惹出火来,恐怕他只有被赶出去消火这一下场。而此时此刻,如不是迫不得已,他又怎会想离开爱侣与幼子呢?
眠眠没破壳前,某些事你想都别想。佘宴白凑到他耳畔,低声道,你要是再刻意勾我,就滚出山洞,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被这勾人的倒打一耙,敖夜深感无奈,但也只能宠着,便索性认下了罪名,怪我,不该勾你。
只是他的声音里含着笑,听着便没有一丝悔过之意。
随后两人依偎着,也不说话,就只静静地等着体内的火消下去。
片刻之后,敖夜握住佘宴白的手腕,将捂着他眼睛的手轻轻地拉了下来,却握在手里不放,问道,阿白,我上次的问题,你还没有给我答案。
佘宴白抽了下手,没抽动,便任由敖夜细细把玩,揉捏手掌,抚摸过每一根手指。
什么问题?我忘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敖夜也不恼,好脾气道,与我举行伴侣仪式的事,你可考虑好了?